慕少凌為阮白換好了拖鞋。
他親暱的摟著阮白,走到張婭莉面前,聲音低沉而暗含警告:“媽,我跟阮白回來了,她給你帶了禮物。”
兒子那太過冰冷的眼神,讓張婭莉顫了一下,隨即她極其不悅的將頭扭向一邊。
就是因為這個阮白,兒子跟自己本就不好的關係更是變得日益生疏!
張婭莉對阮白的恨意,自然一天比一天的加深。
“阿姨。”阮白喊了張婭莉一聲,將一盒護膚品遞到了她的面前:“聽說你很喜歡這個牌子的護膚品,我逛街的時候看到就買下了。”
張婭莉回頭,目光鋒利的掃過阮白。
說實話,從阮白進門開始,她的表情就沒有舒展過。
張婭莉保養的很好的手指,摩挲著茶杯,話卻是對著慕少凌而說:“少凌,我不是說過不許帶這個女人回來?你怎麼不聽話?這個女人在訂婚宴上讓慕家丟盡了面子,更是讓我們一家人受到了無數嘲笑,你想氣死我嗎?”
慕少凌摟著阮白的肩膀,在沙發上坐下,眉頭不悅的皺起:“媽,阮白是你的兒媳婦。”
“這樣敗壞門風的兒媳婦,我要不起!”張婭莉冷冷的說道。
看到阮白擱置到茶几上的名牌護膚品,她又譏笑一聲,不屑的說:“這護膚品讓她帶回去,我怕用了爛臉!”
從頭至尾,阮白一直禮貌的微笑著:“阿姨,這護膚品是我跟少凌逛街的時候,他陪我一起挑的。他說你喜歡這個牌子,我就買了。”
“媽,你就收下吧,這是阮白的心意。”慕少凌說。
阮白是他篤定了主意,要過一輩子的女人。
即便母親不待見她,他也想緩和下她們的關係。
張婭莉一聽護膚品是慕少凌推薦的,神色緩和了些許,但隨即又趾高氣昂的,瞟向阮白:“她一個小小的員工,那點破工資能買什麼?這一套護膚品起碼要花她好幾個月的工資,最終還不是花我兒子你的錢?”
阮白不想辯解什麼。
張婭莉對她的不喜,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裡,短時間內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媽,這護膚品是阮白花自己的工資購買的,我沒有出一分錢。”
慕少凌也看出了她們之間的劍拔弩張,便拍了拍阮白的肩膀:“小白,你先回臥室,我有話跟媽單獨說。”
阮白乖巧的點了點頭。
慕少凌給保姆使了個眼神,保姆跟著阮白一起去了二樓。
她們剛離開,張婭莉便劈頭蓋臉的,對著慕少凌便是一陣數落:“兒子,聽媽說,阮白那種女人根本配不上你,且不說她家世不好,就說她跟張行安有過一段婚姻,這種不乾不淨的女人,玩玩就成了,哪裡能真娶回家?反正我是打死也不會認這個兒媳婦的!”
慕少凌目光如注的望著張婭莉,深沉的視線,讓張婭莉突然忐忑,幾乎不敢直視兒子的目光。
“兒子,你幹什麼這樣看著我?媽知道你鬼迷心竅的迷上了她,但我就是不允許那個寒酸女進入慕家的大門!你要娶就得娶一個家世和慕家般配的大家閨秀!”張婭莉強勢的說道。
慕少凌唇角微諷的上揚,突然冷冷的說:“媽,阮白她真的身世寒酸嗎?她真的沒有任何的背景嗎?”
張婭莉的心,咯噔了一下,心跳都加速了。
她有些心虛的別開自己的眼睛:“你這話什麼意思?媽不明白!”
慕少凌揚著眉,冷眼看著母親神色變得僵硬,繼續說:“媽,有些事情我已經查的很清楚了,我不說,但並不代表著我不清楚。當年周姨生產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你現在應該還記憶猶新,我想,不用我幫你回憶一下吧?阮白究竟是什麼樣身份,我想你比我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