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陣拉歌號子聲中,三支隊伍相互間的氣氛,也很熱鬧。
歌是用來吼的,不是用來唱的。只見戰士們,一個個吼的面紅耳赤,脖頸青筋暴起。誇張點的,你甚至能看見太陽穴上,明顯暴起的血管。
終於,省指揮部的人,開始向主席臺的座席走去。場下的拉歌聲,這才被安靜替代。
王軍本以為,這次來的也就佐處長一個。可沒想到,不但省指揮部參謀長王金虎來了。
就連省指的總司令,傅永澤這個他們關內省,唯一一個少將也出現在坐席中間。
看著臺上正中間那個和年輕時,變化不大,但也已顯蒼老的臉。王軍也是一陣唏噓感慨。
離開部隊二十多年,王軍還能認識的人,幾乎沒有了。而這個傅永澤,卻恰恰是他認識的。
當然,人家恐怕早就忘了了他這個。當年來學校參加考試。還被他單獨出來,做過戰術示範的考生了。
當年王軍參軍校考試時。傅永澤就是學校負責培訓他們的,軍體和戰術教官。
王軍跑四百米障礙的很多動作。還是在他的指導下,有了改進和提高。
只不過,他可能早就忘記自己了吧!
所以,他和傅永澤之間,並沒有這個學生關係。但王軍還是記住了這個,當年身體素質強悍,軍事動作頂級的教員。
也知道了,自己並不是最強的兵。他還需要更努力。結果卻很遺憾。被強制退伍後,王軍就徹底沒有了追趕他的資格。
思緒就這麼不斷飄忽著。
王軍根本就沒聽清,臺上的人到底講了些什麼。不過,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又回來了。又有了重回巔峰的資格。
這次的交流,對他來說。僅僅只是開始······
機械的跟著戰士們一起,對臺上講話的人鼓掌。直到大會結束。
今天下午,是最後的一點清閒時間。按照流程安排。交流正式從明天上午開始。
王軍並沒有因此就放鬆下來。而是按照他們在家那樣,安排了值班和晚上的哨兵。
其中,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那個上一世的吳衛東,教給他的最後一課。習慣而已。
原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戰士們,卻熱情頗高。甚至是興奮。
吃完晚飯後,就三三兩兩的。在這個自己曾經,熟悉無比的地方,懷起舊來。
王軍沒有這樣的感覺。他當兵時,可沒有這麼好的條件。
新兵連就是個被廢棄的監獄。能住進號子房的大通鋪,都是條件好的。好歹也是水泥地面,可以用拖把拖地。
他住的,就是一排廢棄的青瓦平房。
你敢想,為了內務檢查中能拿到第一。跪在地上用毛巾,把土磚鋪成的地面上。每一塊磚生生擦出,磚頭的本色紅嗎?!
一到晚上,母耗子就會找你親嘴。公耗子則會,跳上你的腦門子捉姦。
大冬天的,暖氣什麼的,一概沒有。唯一用來取暖的,就是一個不大的煤球爐子。還得半開著門,防止煤氣中毒。
煤氣味,夾雜著烤在爐子邊,臭鞋墊的焦糊臭味。也就是待久了習慣罷了。
否則,猛然間進入其中。能被那酸爽的味道,給燻的翻著跟頭滾出門去。
現在的基地宿舍,一水的三層樓房。有暖氣,有桌子,還有鐵架子上下床。
雖然也是一個班一間房。看這寬敞程度,和這乾淨程度。王軍看了都覺得奢侈。
王軍並沒有去管那些,在外面到處轉悠的戰士們。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們已經養成了晚上自己加小操的習慣。
拉拉單槓,做做俯臥撐,打打沙袋什麼的。就是他們的活動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