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安然聽完王軍說的方案後。覺得他的建議其實也挺中肯的。於是再次抹了下已經不存在的眼淚。
才對他說道:“那行,這個星期暫時就按照你的方案來。但等以後對周圍環境熟悉了,我們還是會分成兩個小隊。”
蘇安然說話時的口氣,明顯不是在商量有點命令的意思。
但王軍才不在乎她用什麼口氣對自己說話呢。只要按照自己的要求做了就行。
至於以後的事,那也是以後再說。現在更沒必要爭個高低。
他一個結過婚又離了婚的中年男人。其實對付這種年輕小女生很容易。但王軍並不想把腦子用在這裡。
因為,沒必要。
一夜無事。第二天一大早,醫療隊與特戰大隊一起吃完飯後。就準備出發前往今天的目的地。
位於三公里外的西裕亞國難民營。
由於是第一次外出,王軍還是不怎麼放心。讓胡金銓在家守著。他就拿起槍跟著一排長裴勇志,和他的一個班戰士一起前往。
一行人開著兩輛裝甲車,醫療隊還是分成兩組。分別與戰士們混乘。這次是王軍的車在前面打頭,裴勇志乘坐另一輛跟在後面。
讓王軍沒想到的是,與自己昨晚才吵了一架的蘇安然。竟然主動和自己乘坐同一輛車。
只不過,一路上兩人沒有任何交流。
果然不愧是難民營。以前在國內的新聞上雖然看到過。但那只是冰山一角罷了。
說實話,這裡比王軍想象中的難民營還要不堪。簡易的帳篷隨意搭建在一片,被鐵絲網圍起來的區域當中。
幾乎每個帳篷中都擠著三個或四個人。其中有大人,也有小孩。反倒是老人並不多。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哎!就權當是戰爭法則中的自然淘汰吧!
當這些難民看到兩輛裝甲車停在難民營外後,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驚恐起來。
一部分坐在帳篷外曬太陽的人,也是趕緊鑽進自家的帳篷躲藏起來。
蘇安然在下車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讓身邊的隊員打起白色的藍星聯盟人道救助旗幟。
也只有打起這個旗幟,才會消除當地難民的戒備心理。並且可以在表明身份的同時,不受交戰雙方軍隊的干擾和襲擊。
當然,這個旗子的真實效果,王軍認為還有待商榷。
醫療隊的所有人都會說西方通用語,其中也有三個人還會說亞東當地的通用語。這裡面就包括蘇安然。
看著那個被白大褂包裹住,卻依然無法完全遮蓋的窈窕身影。王軍不由得感嘆:“還真是個認真負責的小丫頭。”
就這麼靠著裝甲車,王軍看著一個一個帳篷探頭進去詢問的白色身影。不由得開始想念起兒子來。
自己從被召回到現在,已經快兩年沒見過兒子了。兩人間的交流也只是偶爾使用書信的方式。
當然,閒的時候也會和兒子進行影片聊天。
只不過,兒子在獨自去大學上學之後。與他的關係好像疏遠了一些。甚至還會偶爾抱怨兩句,說他這個父親確實不算合格。
王軍每次都只能笑著告訴兒子,自己其實已經做了該為他做的了。剩下的路,還是需要他自己去走。
但對王軍的話,身為兒子的王蕭正並不認同。他覺得,父親至少也應該在他上大學時,去火車站送他一下的。
可事實是,身為父親的王軍在兒子高考結束的當天就已經消失。並且直到半年後才重新與自己聯絡上。
這就真的很過分了。
王軍沒有反駁,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反駁。
他打心眼裡認為兒子長大了,就該天高任鳥飛。而他自己剛好又有了重解心結的機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