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聲的腳頓了頓,轉頭看向杜安娜。
杜安娜在車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大驚失色,她慌忙地想爬到前面的駕駛座去開車逃跑。
但是來不及了,頭皮一緊,杜安娜吃痛地尖叫起來。
許頌聲在車門外一把薅住她的頭髮,杜安娜整個人被許頌聲硬生生拽著頭髮地從車裡扯了出來。
“杜安娜,你在找死嗎?”他的聲音比冰還冷,凍得杜安娜不停地打哆嗦。
她一個勁的搖著頭,“是姜小白自願出來玩的,他們喝多了玩過了,跟我沒關係。”
“呵。”
許頌聲拽著她的頭髮往後扯,迫使她抬起頭,輕輕試探地在她臉上拍了拍。
幽涼的嗓音緩緩響起:“我從來不打女人,你是第一個,你可真幸運。”
話音剛落,許頌聲的手就狠狠地往她臉上扇了過去。
許頌聲下手沒有半點憐惜。
杜安娜被這一巴掌扇得站不穩,連連往後倒退了好幾步,跌靠到車門上都站不住,腦袋在嗡嗡作響,身體控制不住的往下滑。
但是許頌聲並沒有要就此放過她的意思,他陰森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一步一步地邁著腿向她走來。
路過躺在地上哀嚎礙事的孫強,他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直接從他身上踩了過去。
孫強的嗓子都吼啞了,發出格外難聽的嗷嗚聲。
杜安娜恐懼地快要滑落到地面時,許頌聲的大掌從她頭皮根部處揪住她的頭髮,提著她的頭髮強行讓她站起來。
杜安娜感覺自己的頭皮快要跟腦袋分離了。
她驚慌地踮起腳,但是在許頌聲的絕對身高優勢面前,她這樣的舉動只是徒勞無功。
“姜小白在哪?”
聽起來像是隨口這麼一問,但是那雙深邃的眸子裡卻透著凜冽的兇光,猶如暗夜裡掐著獵物命脈的狼王,彷彿如果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話,就會毫不留情地將獵物撕扯成碎片。
杜安娜的眼神慌亂的四處遊離,她不能落在許頌聲的手裡,這個人的手段太殘忍。
杜安娜試圖給自己爭取最後一線生機,她強忍著頭皮撕裂的疼痛才完整地把話說出來,“你放我離開這裡,等我上了飛機,我就告訴你姜小白在哪裡。”
許頌聲笑了,“你在跟我談條件?”
杜安娜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強裝鎮定地說:“對,只有我知道姜小白現在在哪裡,只要我不說,你永遠也找不到她。”
“呵。”許頌聲冷笑道:“誰給你的這樣盲目的自信個,憑你也敢威脅我?你們最好是祈禱姜小白平安無事,否則,你們兩個我一個都不會放過,首先是你,杜安娜,你想好怎麼死了嗎?”
杜安娜在這一刻徹底被擊垮,許頌聲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許頌聲……你不能……不能這樣對我……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如果不是上次那件事情你們做的太絕,我怎麼可能會被逼的走這條路,是你……是姜小白自找的。”
在他們對峙的時候,孫強以為沒有人注意趴在地上的他,他悄悄地從褲兜裡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摺疊軍刀,拿到手裡撐開就準備爬起來刺向許頌聲。
但是他甚至沒來的及把摺疊的軍刀完全撐開,撐開了一半。
一直站在不遠處觀察著動靜的陳叔大聲喊道:“少爺小心!他有刀!”
許頌聲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只是隨意地抬起了一隻腳,然後又隨意地將腳落地。
孫強那隻輕舉妄動的手被許頌聲緊緊踩在地面上,他的掌心底下有幾顆尖硬的碎石。
“你這麼迫不及待地想死在她前面嗎?嗯?”
許頌聲用力地踩在他的手背上碾壓,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