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頌聲沒什麼表情地睨了她一眼,淡淡地說:“不熟。自然記不住。”
說完他又順手在大圓桌轉盤上拿了一顆草莓,動作極其自然地遞到姜小白嘴邊。
姜小白呆呆的吃了,她不是很想引人注目,小聲地跟許頌聲說:“我可以自己拿的。”
許頌聲“哦”了一聲。
姜小白以為他聽進去了。
下一秒就看見他又伸手在轉盤上拿了一顆車厘子,放在她嘴邊,挑了一下眉,道:“這個看起來不錯,嚐嚐?”
剛把草莓嚥下去的姜小白沉默了……
所以他剛剛那聲“哦”是什麼意思?
姜小白沒有抬頭去看,都知道現在肯定一群人在注視著她,她飛速地張嘴銜走了許頌聲指尖捏著的那顆鮮紅的車厘子。
誘人的甜味在嘴裡擴散。
微涼的薄唇在他指尖吻過,許頌聲嘴角上揚,臉上的笑意肆意張揚。
這時,一位同學笑著調侃道:“聲哥,悠著點吧,在場還有不少單身狗呢,輕點虐吧。”
姜小白更抬不起頭了。
一旁的董以姝神色變得複雜。
許頌聲看向那人,挑眉道:“哦不好意思。”
語氣卻一點也沒聽出來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他說:“我已經很收斂了。”
眾人沉默。
“……”
大哥!你的眼睛就沒離開過姜小白,就差黏在她身上了,還有,人家姜小白是有手的好嘛!你這大庭廣眾之下一刻不停地投餵是在幹嘛?!
這不就是秀恩愛虐狗嘛!
這還算收斂了,那不收斂的時候得是什麼樣啊?!
同樣身為單身狗的主辦人嚴百川看不下去了。
他的臉上露出狡黠的壞笑,甚至還有點興奮的大聲說道:“哎!我說同學們,難道你們忘了他們畢業那會吵架絕交的事了,當時那場景,就跟要老死不相往來了似的,你們就不好奇現在這兩人是怎麼好上的?”
說實話,大家都挺好奇的。
當年這兩人在學校吵的那麼兇,尤其是姜小白,這人平時看著那麼溫順和善,高中三年,從來沒見過她跟誰起過爭執,待人溫和有禮。
但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溫良無害的女同學,畢業那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姜小白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教室裡就跟許頌聲吵起來了。
當時在場的同學都驚呆了。
具體是在吵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也都記不清了,只記得吵到最後許頌聲叫姜小白滾,永遠都別出現在他面前。
這時有人順著嚴百川的話接著說道:“對哦,我想起來了,當年絕交這事鬧得挺大的啊,怎麼和好的啊?還真挺好奇的。”
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表示疑惑。
“你們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我剛都不敢相信聲哥旁邊那位就是我們曾經的同學姜小白,姜小白那時候不是跟隔壁班那個誰,叫什麼陸彥平的走得很近嗎?當時還以為他兩畢業了會好上呢。”
話音剛落,這人感覺一陣涼風拂過他的脖頸,涼颼颼的。
抬眸一看,許頌聲慵懶的靠在座椅上,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照射在他身上,嘴角勾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神晦暗不明。
這一眼看過去,他感覺自己渾身更涼了,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許頌聲目光幽暗的盯著他涼薄的開口問道:“你抖什麼?”
那人訕笑,“風太大了,我有點冷,呵呵。”
許頌聲眼眸微眯,“是嗎?冷就多穿點。”
說完他順手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姜小白的肩上。
姜小白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