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應巧也不知道是自己哪一句戳到了點上,就聽系統聲音響起:【目標善念值+5,總值73,恭喜宿主,再接再厲。】
她還未顧得上高興,外面遠處傳來兩個男子的交談聲,隱隱能聽到“探子”、“剿匪”的字眼。
這果然是一個裝滿了秘密的樹洞…
來的人正是宋章和其門下客卿,韓濁。
兩人交談中不緊不慢地向這邊靠近,樹裡的人不禁放輕了呼吸。
一片白色衣袍從樹的裂隙中掠過,坐進了離槐樹不遠的亭子裡,透過樹幹的聲音變得有些沉悶,江應巧聽到了他們對話的內容。
“這麼說,度連山的山匪並未傷人,而且每次只會打劫路過山下的富商?”
另一道聲音清潤回答:“是,據探子回稟,這一夥匪人是從宛州下面的溫縣流竄到此地,已在山上安營三月有餘。至今除了犯下幾樁劫案,倒也沒有其他罪無可恕的行徑。依大人看,接下來該如何處置?”
宋章沉吟片刻,思索道:“溫縣地偏貧瘠,長久以來就是鄰州的病灶,一時無法根除。這幾人應是在那地方窮怕了,從溫縣出來尋條出路卻走上了歧路。單看他們行事,想來並非那等極惡之徒,本官想,能否將他們招安,不必費一兵一卒就解決這事。”
韓濁頷首贊同,“在下也認為這樣更妥當,聽來人說那夥人的頭領是個叫張堅的,身上有幾分功夫本領,或許招安後可堪為用。”
接著道:“既然如此,那我不日便上山交涉,先探探他們的口風。”
宋章點點頭,轉而賞了會園中菊色,見青年又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便問道:“先生可還有事要說?”
韓濁遲疑道:“不算什麼大事,只是透著幾分古怪。探子來報時提到,在度連山深處發現了幾道不淺的車轍印,是從山頭另一邊通來。可按理說不會有百姓到那種荒山野嶺行路,所以心覺不對勁。”
宋章聽後思索一番,臉色變了幾變,隨即沉聲道:“勞煩先生帶兩名侍衛前去調查,切記遠遠查探,若發現有異,絕不可打草驚蛇,速來稟報。”
韓濁見他突然如此緊張這件事,也繃起神經,追問道:“大人可是想到了什麼?”
宋章眼中眸色凝重,“先生可還記得度連山西面是什麼地方。”
韓濁低頭喃喃道:“山的西面……”
他猛地抬頭,瞳孔一緊。
“度嶺鐵礦!”
直待到兩人離開走遠,躲樹洞裡的人才鑽出來。
江應巧撥出一口氣,抻了抻僵硬的腿腳,方才蹲了那麼久,在裡面實在擠得慌。
宋歸慈盯著地面出神,還在想方才聽到的一番話。
江應巧不欲他太早接觸官場那些沉重彎繞的事,雙手貼上他的臉頰揉擠,“少爺,清一清你的小腦袋,別胡思亂想了。”
宋歸慈被擠得撅起嘴,扯下她的手嘟囔道:“知道了,真會操心。”
江應巧放下手,視線的餘光抓到一抹靠近的身影,望去細看,見是已經離開白衣青年又折返回來。
這人負手而來,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樣貌:
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面色白淨,是那種在路上撞上了也不會注意到的大眾長相,但這樣平常的容貌,卻生了一雙脫俗的琥珀色的眼睛。
他穿著一身已經洗到有些發舊的白色羅衫,身形如松竹,頭髮齊落束起,整個人收拾的妥帖乾淨,在靠近時,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
方才韓濁走時心神不寧,落下了隨身的摺扇便回來取,此時見宋歸慈在園中不由得心道湊巧,便上前寒暄:“小少爺,許久未見了。”
宋歸慈躬身對他行了一禮,喚了聲韓先生。
韓濁注意到他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