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華妃和安陵容正悠然自得地坐在軟榻之上,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她們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對甄嬛的遭遇感到頗為快意。
而沈眉莊則焦急地守在床前,緊緊握著甄嬛冰涼的手,目光一刻也不敢離開甄嬛那張毫無血色、昏迷不醒的面容。
沈眉莊滿臉懊惱之色,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帶著無盡的悔恨說道:“都怪我呀,什麼話都忍不住要跟嬛兒講,我真是個大嘴巴,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怪我怪我全都怪我!”
話音未落,只見她揚起手來,狠狠地朝著自己的臉頰扇去,一下又一下,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一旁的流朱見狀,急忙上前拉住沈眉莊的手臂,焦急地勸道:“沈答應您千萬別這樣啊!我們小主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您這樣自虐不僅傷害了自己,還會吵到小主,影響她養病呢!”
然而此時的沈眉莊已然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根本聽不進去流朱的勸告。
另一邊,安陵容和華妃對視一眼後,兩人的眼神中不約而同地流露出對沈眉莊方才行為的鄙夷與不屑。安陵容嘴角微微上揚,略帶嘲諷地說道:“沈答應還是消停一會兒吧!瞧瞧因為你的多嘴,甄答應如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你倒還有心思在這裡鬧騰。”
緊接著,華妃也隨聲附和道:“容兒你說得極是,沈答應若真想哭喪,不妨回自己宮裡去哭個夠,莫要在此擾了眾人的清靜。”
面對二人的冷言冷語,沈眉莊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但眼淚卻如決堤之水般洶湧而出。
她泣不成聲地解釋道:“嬪妾真的不是有意要說那些話的,我深知嬛兒心中的苦楚,又怎會忍心往她的傷口上撒鹽呢?只是當時一時衝動,沒有管住自己的嘴,才釀成如此大禍,我後悔莫及啊!”說完,她再次掩面痛哭起來。
只見華妃滿臉不耐煩地皺起眉頭,厲聲道:“夠了!莫要再狡辯了!且等那溫太醫前來檢視一番再說吧!你這小嘴兒就暫且閉上,整日裡念念叨叨個不停,真真是吵得本宮頭疼心煩!”
而一旁的沈眉莊則顯得無比可憐,眼眶微紅,淚水在其中打轉,宛如晶瑩剔透的珍珠即將滾落下來一般。
她微微抬頭,用那飽含哀怨與委屈的目光看向華妃,嘴唇輕輕顫抖著,聲音細若蚊蠅般應道:“是……嬪妾不再說了。”
與此同時,彩月心急如焚,腳下如生風一般,彷彿踩著熊熊燃燒的火輪,飛速朝著太醫院奔去。彩月將事情說給溫實初聽。
溫實初心急如焚,一路上,她拼盡全力奔跑,但無奈溫太醫身形矯健、步履如飛,彩月縱使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跟上其步伐,只得氣喘吁吁地緊跟其後苦苦追趕。
不多時,溫實初便已如一陣疾風般飛馳至碎玉軒門前。
此時,小允子早已在此恭候多時,見溫太醫到來,連忙恭敬地彎腰行禮,並將右手向前一伸,做出一個往裡請的手勢,口中說道:“溫太醫,請裡邊走。”
溫實初微微頷首示意,輕聲應道:“嗯。”隨即便快步邁入殿內。
待進入殿中後,小允子又趕忙向華妃等人稟報:“啟稟華妃娘娘、姝嬪娘娘、沈答應,溫太醫已然到了。”
溫實初見禮道:“微臣溫實初拜見華妃娘娘、姝嬪娘娘、沈答應,願三位娘娘萬福金安。”說罷,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華妃微微抬手,輕描淡寫道:“罷了,無需拘泥於這些繁文縟節,趕緊去瞧瞧那甄答應究竟如何了。”
溫實初趕忙應道:“遵命。”
只見他步履匆匆地走向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手搭在了甄嬛纖細的手腕之上,全神貫注地開始為其切脈診斷。
片刻之後,溫實初收回手來,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