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剪秋悠悠轉醒之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被重物碾壓過一般,痠痛難忍且疲憊至極。那股倦意如潮水般湧來,讓她連眼皮都彷彿重若千鈞。
剪秋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試圖撐起身子坐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察覺到腰間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一隻強有力的大手正緊緊地圈著她!她心中一驚,連忙轉過頭去看,只見一張俊朗卻帶著幾分狡黠笑容的臉龐映入眼簾,不是別人,正是裴笙。
此刻的裴笙,一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戲謔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壞笑。他緊緊地摟住剪秋的纖纖細腰,絲毫不肯放鬆半分,似乎生怕一鬆手她就會溜走似的。
見剪秋望向自己,他更是湊近了些,溫熱的氣息輕輕地噴灑在剪秋的耳畔:“姑姑,皇后娘娘可是特意吩咐過要給您放一天假呢,所以啊,您根本沒必要起這麼早。不如再陪我多睡一會兒,如何呀?”
聽到這話,剪秋先是一愣,隨後不由得被裴笙這副無賴模樣給氣笑了。她輕哼一聲,嬌嗔道:“好你個沒大沒小的傢伙,竟然敢這般戲弄我!還不趕緊鬆開手,讓我起床!”
說著,便掙扎著想從裴笙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可無奈裴笙力氣極大,任憑她如何努力也無濟於事。
只見剪秋蛾眉倒豎、杏眼圓睜,毫不猶豫地揚起手來,“啪”的一聲脆響,重重地扇在了裴笙那張俊朗卻又略顯無賴的臉上。
她怒喝道:“流氓!真當本姑娘好欺負不成?給你幾分顏色,你還開起染坊來了。竟敢對老孃下藥,你的膽子是不是肥得能上天啦?”
裴笙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有些發懵,臉頰上火辣辣的疼痛瞬間傳遍全身。然而,此時的他心中更多的卻是懊悔與自責,他深知自己此番行徑實在過分,捱打也是咎由自取。
但緊接著,當聽到剪秋那讓他滾出去且永遠不再相見的狠話時,裴笙的心猛地一顫,整個人都慌了神兒。
只見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和尊嚴,連忙放低姿態,聲音顫抖著說道:“姑姑,您千萬別不要我呀!阿笙已經知道錯了,以後絕對不敢再有半點兒非分之想了,求求您饒過我這一次吧!”說著,他便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緩緩朝剪秋湊近。
慌亂之中,裴笙竟然口不擇言地喊道:“咱們昨晚都做了那樣的事情,要說吃虧,您固然受了委屈,可我不也一樣嗎?而且昨夜可是我的頭一回呢!姑姑您不願意負責也就罷了,可我......我放不下您吶!”
剪秋聽到這個所謂的笑話後,不禁發出一陣嘲諷的笑聲,那笑聲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一般,讓人不寒而慄。
她冷笑著說道:“呵呵呵!你這堂堂七尺男兒,竟然還指望讓一個弱女子來對你負責?我都尚未吭聲呢,你又何苦擺出這般姿態來!快些滾開吧!”
站在一旁的裴笙卻不為所動,他滿臉急切地說道:“我絕不離開,不要趕我走啊!我就是想要陪伴著你,與你一同慢慢變老,永不分離!”
然而,剪秋對此卻是一臉的淡漠,她面無表情地回應道:“你還是趕快走吧!像這樣的話,我少說也聽過不下十句了。可到如今,在我眼前出現的盡是些毫無擔當的男子,除了會用那些甜言蜜語哄人開心之外,根本就一無是處!”
裴笙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起來,他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我……我……我跟……跟他們絕對不一樣的!我說過要陪你一輩子,那就一定會說到做到!”
但剪秋顯然已經對他失去了耐心,她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又一場令人發笑的鬧劇罷了。於是,她冷冷地丟下一句:“真是可笑至極,如此荒誕不經的話語也虧得你說得出口!行了,此事就此打住吧!你趕緊回到養心殿去點你的香,莫要再來糾纏於我。”
說完,剪秋便緩緩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