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滿心歡喜地看著睿兒,心中暗自思忖著這小傢伙究竟會抓取何物作為自己人生中的第一個選擇。
她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睿兒那可愛的小臉蛋上,眼神裡充滿了期待與好奇。
只見睿兒先是眨巴著他那雙明亮如星的大眼睛,好奇地掃視了一下襬在面前那一整桌琳琅滿目的物品。
然後,他便開始像一隻活潑的小猴子般,手腳並用、小心翼翼地在桌子上緩慢爬行著。
他那胖乎乎的小手一會兒拿起這個瞧瞧,一會兒又放下那個摸摸,似乎對每一件東西都充滿了濃厚的興趣,但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要抓住哪一個。
而他那張粉嫩的小臉之上,則一直洋溢著天真無邪的笑容,彷彿整個世界都因為他的快樂而變得格外美好。
就在這時,一旁的欣答應突然開口譏諷道:“喲,看看這六阿哥,如此這般猶猶豫豫的,到底還抓不抓啦?莫不是要讓我們這些娘娘們就這麼傻乎乎地一直站在這裡等著不成?”
聽到這話,安陵容頓時臉色一變,美眸圓睜,毫不客氣地回擊道:“欣答應若是覺得不耐煩,不想來看我家睿兒抓周,那日後沒事兒的時候大可不必再來這承乾宮了。”
“免得您瞧見我們母子倆不順心,反倒給自己添堵。從今往後啊,您最好見到本宮和六阿哥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明白了嗎?”
“欣答應!哼,想當年咱倆之間本就有些不愉快的過往,不過本宮向來大度,並不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放在心上,權當是被一條不知好歹的瘋狗胡亂咬了幾口罷了!”
“現在呢!你若不打一下瘋狗,她還是目無尊卑,胡亂咬人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啊欣答應。”
欣答應一聽出姝妃的話語中暗含深意,頓時嚇得花容失色,雙膝一軟便跪倒在地,戰戰兢兢地說道:“嬪妾一時貪杯,飲酒過量,以致胡言亂語,請姝妃娘娘和六阿哥千萬莫要怪罪嬪妾呀!”
安陵容見狀,豈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毫不留情地繼續反擊道:“欣答應啊欣答應,你這藉口可真是夠老套的!本宮生平最厭惡的便是像你這般之人,總喜歡尋些藉口來搪塞本宮。”
“莫要總是將喝醉酒當作擋箭牌,有些話不經大腦思考便脫口而出,恰恰說明了一點——你對那人簡直是恨之入骨吶!”
一旁的華妃聽聞此言,微微頷首,表示贊同:“姝妃所言極是。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欣答應此番行徑著實令人不齒。”
此時的欣答應早已驚恐萬分,渾身顫抖如篩糠一般,口中不斷念叨著:“嬪妾知罪,嬪妾知罪,都是嬪妾口不擇言,還望陛下、姝妃娘娘開恩饒過嬪妾這一回吧!”
然而,皇上那原本就陰沉不悅的臉色此刻更是變得愈發凝重起來,他只是輕飄飄地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欣答應,然後冷冷地吐出一句話:“欣答應言行無狀,即日起貶為庶人,即刻打入冷宮,永世不得翻身!”
聽到這話,欣答應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地上。她拼命地磕著頭,額頭與堅硬的地面碰撞發出“砰砰”之聲,不多時,鮮血便順著額角流淌而下,染紅了一片地磚。
她涕淚橫流,哭得悽慘無比,嘴裡仍不停地哀求著皇上和安陵容能夠寬恕自己的罪過。
而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不作聲的睿兒突然被欣答應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給嚇得大哭起來,“嗚嗚嗚……母妃,我害怕……”
稚嫩的哭聲在宮殿內迴盪著,讓人聞之心酸。
皇上見睿兒哭鬧不止,心急如焚地快步上前,一把將其緊緊抱入懷中,輕聲哄道:“皇阿瑪在呢!睿兒乖,睿兒莫哭,皇阿瑪就在這兒陪著你呢!”那焦急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的安陵容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