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拉著她,道:“你坐在這裡,太陽曬,朕去就行了。”
夏日的太陽能把人烤化,不過帝后哪裡會被熱著?坐在樹蔭底下,旁邊擺幾盆冰,就跟天然的空調一樣。
清嫵一邊看著順治汗流浹背地摘花,一邊愜意地翹起二郎腿,和安嬤嬤東拉西扯地聊天。
聊了一會,安嬤嬤小聲道:“主子,真不用老奴過去幫忙?”
清嫵慢悠悠地說:“別人要顯示自己的誠意,你去算是怎麼回事?說不定還要挨一頓埋怨,窺測帝心啊。”
安嬤嬤嚇得頭一縮,道:“那老奴不去。”
她想了想,道:“淑惠妃,不,博爾濟吉特答應整日喊叫,貴妃娘娘都沒有派人去過問。”
皇上只是說裡面的人許進不許出,又沒說不讓送東西。
貴妃娘娘竟然真的不管。
清嫵慢慢地吃了一顆荔枝,道:“我們的貴妃娘娘啊,心性堅定著呢。”
安嬤嬤一臉擔憂,道:“連姐妹之情都不放在心上,貴妃娘娘未免太涼薄了。”
這樣的人只會越來越難對付!
清嫵見狀,戳起一個荔枝放到安嬤嬤手裡,道:“嬤嬤思慮太多了,臉上的皺紋也多了哦,吃個荔枝消消氣。”
安嬤嬤還是不死心,想遊說清嫵想辦法把琪琪格留在承德。
這件事也不是不能辦,但是得考慮一下金大腿的面子,況且她也是來自科爾沁的。
安嬤嬤看清嫵無意再說,只能遺憾地閉嘴。
不一會,順治捧了一堆花上來,可是花大的大,小的小,花莖也是長的長,短的短。
清嫵故意上前,上下左右仔細地看了看,然後三下五除二從中間挑了一些花朵,包紮起來,對著順治揚了揚,道:“皇上,現在能不能看得出來男人和女人的區別?”
順治艱難地吞吞口水,沒想到就是一捧花,名堂就這麼多,還是說皇后特別的敏感,特別的聰明呢?
他不由地抬頭向清嫵看去:今天清嫵穿了一件湖藍色的旗袍,梳理一個簡單的兩把頭,兩把頭前端戴著用珍珠串起來的流蘇,然後再無其他飾品,可是整個人卻顯得清爽極了。
再看她的芙蓉面,好像又長開了? 明眸皓齒,雙瞳剪水,渾身散發著鍾靈毓秀的靈氣。
微微一笑,恍若天地失色。
他看得有些痴了,聽到她說話才反應過來,點頭道:“朕真是不能小瞧女人。”
隨手把花一扔,眯著眼睛道:“說說你對董鄂氏的看法。”
難道董鄂氏真的野心勃勃地想進宮?隨即又笑了,怎麼可能?
滿人雖然可以娶寡婦,但是卻沒有說人家丈夫還在,就去搶人家妻子的。
董鄂氏又不是特別的美。他欣賞她身上的那種楚楚可憐的氣質,和她的博學多才。
要是她沒有指婚,選秀進了宮,他倒是願意寵一寵。
可是現在她是他的弟媳,他沒有奪人之妻的愛好。
況且,他看了一眼清嫵,他又不是沒有妻子。
清嫵聽到他的話,眉眼彎彎,笑道:“沒有看法,臣妾和她又不熟。”
今天的磚瓦添得夠多了,再添多了就適得其反了。
而且他願意被女人騙,她為什麼要告訴他?
順治:…………這天怎麼還聊得下去?明明是她先提起的。
行叭,不聊就不聊,那就換一個話題。
他問道:“你不喜歡看竹熊?有沒有什麼想看的或者想養的?朕給你尋來。”
清嫵毫不猶豫地道:“沒有興趣,臣妾也養不好。”
就別費心了。
順治沉默了一會,起身道:“要去前面蓮湖裡泛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