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輔看他左右為難哪能不知道他的想法,低聲道:“主子,奴才和玉蓮熟悉,不如奴才去找她,先問問福晉情況。”
“也好。”順治點頭,“朕,我在王府旁邊的茶樓等你。”
吳良輔應是,然後一溜煙的跑了。
不一會他氣喘吁吁的過來,著急道:“玉蓮說福晉病得都不能起床了。”
順治猛的起身道:“沒有找太醫?”
“今兒早上才找,說剛吃了藥睡了。”吳良輔走進,小聲的說:“主子要是想去看福晉,玉蓮說可以走後邊那個小門進去,那裡沒有人。”
順治急道:“那還說什麼,走吧。”
洛林看了一眼吳良輔,跟了上去。
玉蓮果然在襄親王府小門等著,她福福身,哽咽道:“九爺,您終於來了。”
走在襄親王府,順治本來有些不自在,可隨即被焦急所取代:“你主子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啊,病得這麼厲害,就該早點來報我。”
說話間就到了董鄂氏的院子正廳,
玉蓮福福身,道:“九爺稍等,奴婢去看下主子。”
雖然是知己,滿人也不像漢人那樣講究男女授受不親,不過到底男女有別,在待客廳見面正好。
不一會,玉蓮扶著董鄂氏出來了,就要給順治行禮。
順治忙起身虛抬了一下,再正眼一看,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
董鄂氏的臉蒼白得幾乎沒有血色,整個人比上次見到的時候瘦了兩圈,顯得臉比他巴掌還小。
再看看露在外面的手,瘦骨伶仃,骨頭上面好似就一張皮。
他怒道:“到底怎麼回事?即便不報朕,請太醫總能行吧。”
看向玉蓮,道:“你說。”
玉蓮嚇得想要立即跪下,順治吼道:“扶好你主子。”
又低聲對董鄂氏道:“你不要說話。”
玉蓮這才道:“皇上恕罪,其實,”她好似躊躇能不能說。
順治暼了一眼吳良輔。
吳良輔立即會意的對玉蓮,道:“玉蓮姑娘哎,和皇上有什麼不能說的,難道你不想你主子好?”
這話說得有意思,玉蓮身為董鄂氏得貼身心腹,本就有一顆玲瓏心,她很快哭道:“即便主子怪罪,打死奴婢,奴婢也要說。”
“其實主子早就準備請太醫的。不過王府的規矩是如果有事須得稟告貴太妃娘娘。”
“報上去後,貴太妃娘娘卻派了一位嬤嬤到王府,斥責福晉心思不純,說………”她偷偷看了一眼順治,見他面無表情,嚇得立即低下頭,繼續道:“說福晉找機會想見皇上,攀高枝。”
“主子不願意影響皇上名聲,於是就不讓請。”
“今天早上,主子暈了,奴婢才自作主張拿了王府的名敕去太醫院請了陳太醫。”
順治氣得想扔東西,咬牙切齒道:“欺人太甚!”
又埋怨博果爾,道:“他不是說處理好了嗎?怎麼貴太妃還在找茬?”
玉蓮咬了咬嘴唇,道:“王爺他………總讓福晉忍耐,說貴太妃娘娘是長輩,年紀又大了,讓福晉多孝順,時間長了,貴太妃娘娘自然就知道福晉的好了。”
“博果爾這是愚孝!”順治憤怒的起身:“如此不知變通,朕怎麼放心讓他辦差?吳良輔,你傳朕旨意…………”讓博果爾滾回來。
董鄂氏忍住住開口道:“皇上恕罪,都是奴婢管教不嚴,讓玉蓮自作主張請皇上過來,又在皇上面前胡言亂語。”
“奴婢的病和王爺,貴太妃娘娘無關,這是胎裡帶的,本就治不好,怪不得別人。”
“要是皇上怪罪王爺,奴婢萬死難辭。”
說完就要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