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可沒有什麼輕便禦寒的羽絨服,要想不冷就得把自己裹成個球,行動都困難的那種。
她實在不想呆呀。雖然紫禁城也冷,可是不至於像東北這樣,動輒下半身人厚的雪啊。
李嬤嬤也凍得只哆嗦,道:“聽李總管說太上皇已經讓他們準備東西了,估摸著應該不會太久。”
清嫵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嘆了一口氣:沒有具體的時間表,那就是還沒有準備好。
李嬤嬤看她心情不愉,想了想,把阿列克謝痛得哭爹喊孃的事情當做笑話講給他聽。
清嫵忍禁不俊,道:“掩耳盜鈴,那屋子可不隔音。”
李嬤嬤掩嘴笑道:“可不是,不過據說沙皇陛下見人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清嫵心道:做皇帝的人哪有不心黑臉厚的?
李嬤嬤繼續道:“主子,伊萬諾夫請求過幾次要見你呢,您見不見?”
清嫵不敢興趣道:“沒空,不見。”
李嬤嬤見她蹲著數樹葉,頓了頓,道:“是,老奴就這麼回他了。”
……………
順治聽到清嫵不見阿列克謝,心裡別提多愉悅。
尤其又收到洛意的密信,說他進入羅馬後,荷蘭國王貌似對大清很有興趣,他恐怕有麻煩,不過他會盡力脫身。在異國他也心繫大清,給皇上遙拜磕頭,萬歲萬歲萬萬歲。云云。
接著就是他查到的一些情況,厚厚的一疊信件。
順治翻看了些,有些情況和阿列克謝和他說的沒有什麼出入,看來阿列克謝並沒有騙他。
但這並不能代表他能覬覦清嫵,哼。
思及此,他找來太醫,問道:“沙皇帶過來的幾個大夫,你們切磋的怎麼樣?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
太醫院判拱手道:“回稟太上皇,醫術一道,貴在實踐,他們的醫術我們大概能夠知道一些,但如果要說到精通,恐怕還遠遠不夠。”
順治皺眉道:“這是你們要繼續切磋的意思嗎?”
院判見順治表情不好,忙道:“若只是伺候太上皇的話,他們的醫術並沒有多大用處。切磋的話只需兩人足矣。”
太上皇的病主要在肺部,他們所謂的剖腹術又不能切開肺部看看,所以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用處,只不過他的手法有點像失傳已久的華佗醫術,所以他們才願意研究下。
順治點頭,道:“那就好,你們留兩人伺候好沙皇,其他的人準備好東西,隨朕走。”
院判躬身應是。
不過他們還沒有走,阿列克謝竟然又找上門了,順治不動聲色的看著他,道:“沙皇陛下有什麼事情?太醫可是說過你如今最需要修養,還是遵從醫囑比較好。”
有事兒沒事兒總往宮裡跑,別以為他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所以他們還是早點走,眼不見心不煩。
阿列克謝這次卻是正經地很,嚴肅道:“大清陛下,我想和你做一個大生意。”
順治挑眉道:“哦?如果是公事的話,你們應該去京城,那裡有做主的人,朕現在不管事兒。”
阿列克謝笑道:“您的話也就騙騙無知小兒,您覺得能騙過我嗎?”
“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我想要十艘大船,帶紅衣大炮的那種。當然這只是我們第一筆交易。如果以後我們合作愉快,還有第二筆,第三筆。”
“怎麼樣,大清陛下?這筆交易金額可不是小數目。”
要船?呵呵,憑什麼賣給他?他的船還不夠呢。
順治故意疑惑道:“沙皇陛下莫非在說笑?您先前不是說過荷蘭很多船嗎?他們又和你們有聯姻,為何不從他們那裡買呢?”
“在朕這裡買,是捨近求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