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偏過頭,道:“皇上真的沒有事?”
看著少女笑盈盈地芙蓉面,小巧的翡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的擺動著,讓他的喉嚨有些發癢,很想伸手去摸摸。
可是……
順治拿起杯子,狀似無意中摁了摁有些不規則跳動的心,垂下頭裝作喝水的樣子,道:“沒事。”
清嫵點點頭,起身道:“那皇上自便,臣妾先告退。”
路過順治身邊的時候,手腕突然被抓住,她偏過頭疑惑地看著他,見他不說話,就要抽出手離開。
順治閉了閉眼睛:又是這樣。她的眼睛黝黑而明亮,可是裡面卻沒有了以前炙熱的情感;她的神情總是漫不經心,可或者不可,她並不在意。
她將自己的心圍上了一層厚厚的籬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包括他。
人騙得了自己一時,騙不了自己一世,他還是難過了。
再睜開眼睛,他將所有的情緒掩蓋住,放開她的手也起身道:“這園子就幾棵樹,光禿禿的,過幾日朕給你送些花種子過來,種著花也好看些。”
清嫵嗤笑一聲,道:“皇上忘記了?不過貴人多忘事也是有的。但臣妾向長生天發過誓,不再種花了,否則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怎麼辦?”
這些話當然胡扯的,她只是想看看順治的臉皮到底有多厚。
順治身體僵硬了一下,隨即皺眉道:“胡說八道,以後有些話別亂說。不種花就不種花,那就種花樹,你喜歡什麼話?梅花?櫻花?梔子花?”
清嫵有些不耐煩,道:“不用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坤寧宮就成為別人的了。”
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要廢后?
這句話成功勾起兩人不愉快的回憶,順治沉默地走了。
清嫵半分不在意繼續往內室走。
其木格憂心的說:“主子怎麼總惹皇上生氣啊。”
以前的事情讓它過去不好嗎?
安嬤嬤低聲警告:“慎言。”
其木格因為要嫁人,主子幾乎是求必應,有問必答,讓她又有點輕狂起來。
其木格想回嘴,看著安嬤嬤嚴厲的眼神,打了一個冷戰,再也不敢說話了。
帝后又恢復了以前疏離的狀態,敏感的妃嬪覺得帝后又出了問題,是不是皇后做了什麼惹怒了皇上?皇上又要廢后?那……誰有機會呢?
鍾粹宮。
塔娜咬著牙和琪琪格道:“你還坐得住?我們已經成了宮中的笑柄,你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有何面目去見阿布?”
離秋獮出宮的日子也就半個月了,而她們如今還是完璧之身,恥辱,天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