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艾巒聽到屋內有動靜,連忙示意阿鳳安靜,阿鳳也配合,跟著艾巒蹲在屋外的視窗下,順便摘了旁邊的大葉子,以作掩飾。
“阿音昨晚沒回來,要不要出去找找?”
話音未落,沙啞的咳嗽聲貫穿了整間屋子,聽得讓人很難受,就連阿鳳都下意識地揉自己的喉嚨,好像被割了一樣。
“這是?”
“這應該是鸞音的阿孃,常年臥床。”
阿鳳小聲解釋道。
鸞音不讓她來,她阿孃又生病,從來不出屋子,別說阿鳳沒見過了,就連阿鳳娘也沒有見過。
“阿音最近是發情期,她在外留宿不安全……”
“閉嘴!”
雄性厲聲呵斥,隨即響起一個震耳欲聾的耳光,嚇得阿鳳和艾巒都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可奇怪的是,那捱打的雌性卻沒有任何回應。
阿鳳和艾巒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兩人都害怕,擔心鸞音的阿孃沒有聲音是被她阿爹打死了。
足足過了五六分鐘,屋子裡才再次響起微弱的聲音,“還是得去找找,她不光是我們的孩子,也是部落的年輕雌性……”
她是知道對方厭惡自己的,不管自己說什麼話,都會激怒跟前的男人,可她有什麼辦法,她只能哀求他。
男人也不出意外的生氣了,尤其是聽到“年輕”二字,那是他的雷區,是他的恥辱,更是他這輩子最難釋懷的憤怒。
“你也知道年輕?!”
“年輕!”
“年輕的雌性!”
“所以為什麼你是年老色衰的老雌性!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你怎麼還不去死!你怎麼還不死!”
隨著男人一聲聲的怒吼,屋子裡也響起了一道道可怖的鞭打聲。
那本就不乾淨的被褥,再次被血液浸透。
阿鳳嚇得一顫一顫,鞭子就好像落在她身上一般,她從沒來過鸞音家,這也是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鸞音阿孃常年受她阿爹的虐打。
“……”
艾巒猶豫再三,終不敢輕舉妄動。
那雄性身材魁梧,足有三米之高,胳膊比艾巒的腰還粗,又正值壯年,這正是雄性最強壯的時期,力大無窮。
從他們的對話不難聽出,鸞音的阿爹非常介意她阿孃的年紀。
他是隻鬃狗獸,在他初成年的時候卻找不到適齡的雌性結侶,只能退而求其次跟一隻老雌性結侶,結果老雌性生的崽還不隨自己,也是隻沒點屁用的狡兔獸。
這娘倆是沒一個討他歡喜的。
如今他正值壯年,精力旺盛,結侶雌性卻老得不成樣子,早已沒了生育能力,可他被標記了,就算他現在有能力再尋新的雌性,但也無法正常結侶。
所以他憤怒,他懊惱。
在他嫌棄結侶雌性年老色衰的同時,也在懊惱自己當年無奈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