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大家都不是傻子,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有什麼意思,雖是隻見了仲演一面,他卻也對這人已深深不喜。
仲演在心中捏了把汗,他為王時性情溫和任由著臣子胡說,倒是沒有想到還有這般赤裸的君王,現下竟是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滿是擔憂,可是低眸又一想,他若是此時退縮那跟以前又有什麼區別呢?仲演絕不要如同以前那般,他一咬牙便開了口。
&ldo;是,我乃是北晏舊人,更是王宮之中的人,別說如今的大姜王宮,就算北境任何一處我都瞭然於心,有我在便如同在大姜安了一雙眼睛。我與那大姜自然是水火不容,大姜復立姜捻必然是志在天下,羌晥也在其謀劃之中,且羌晥又與大姜不和,說不定何時便會起戰火。在下此次前來便是想要助王上,我不求能見北晏復立,但也不願那姜捻胡所作為,此乃我真心,王上明鑑。&rdo;
這確實是仲演的真心,他不過只是隱瞞了自己真是身份而已,其餘並未有誆騙,賽戩自然也能明白他的話非假,只是……
賽戩挑了一下眉頭,&ldo;你怎麼知道羌晥與大姜不和呢?&rdo;
仲演:&ldo;?&rdo;
仲演著實沒有想到賽戩會問他此話,他初離王宮手中又沒有線人,憑藉著羌晥與大姜無商賈往來無交好國書判斷雙方不和,卻沒能窺得其中真諦。仲演到底還是不夠能耐,他不是臥薪嘗膽籌謀六年的百里捻,這天下也不是一個聰明人就能攪動風雲的,沒有足夠的人手沒有確鑿的資訊網,根本就是寸步難行,不是改掉懦弱的性格就能迎刃而解。
仲演抿著嘴唇,覺得此行真乃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他根本就沒有足夠的資訊支撐他立足天下。
賽戩明白了仲演的意思,他輕笑一聲,&ldo;行了,你且在高鳴臺住下吧,你的意思本王明白了。&rdo;
&ldo;那王上是何意呢?&rdo;仲演迫不及待追問道。
賽戩隨手拿過一本奏摺,&ldo;你先下去住著吧,本王是何意為什麼告訴你。&rdo;
賽戩輕笑了一聲,嘴裡叼著批閱紅筆,單腳踩在椅子上,批閱奏摺的模樣可沒有一個君王的端正,倒像是江湖痞子翻閱花名冊。只是誰又能說一個行為不夠尊禮的君王不能處理好國事呢,賽戩雖然不夠端莊也不夠細心,可是批閱的奏章卻能一針見血,摒棄了繁雜的廢話。
仲演張了張口,到了嘴邊的問話也只能嚥下去,他已經不是君王,而對面這個吊兒郎當的人才是君王,對方確實沒有道理回答自己,而他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不過此行仲演也明白了幾分,若想要達成自己所要,不能過於軟弱也不能過於唐突,他的訊息當真是不夠格。
仲演已經被人帶了下去,賽戩不算為難他,還將他與他的手下方羽放在了一起,吃喝住皆是上賓安排,只不過卻不許他外出。
屋中只剩了賽戩與衛禹兩個人,衛禹不懂賽戩的處理方法,他一邊給賽戩研磨,一邊問了出來,&ldo;王上打算怎麼處理那仲公子?&rdo;
賽戩批完一份奏摺,將其胡亂扔在一邊,&ldo;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呢?&rdo;
衛禹抿著嘴唇,&ldo;屬下可不敢妄圖揣測聖意。&rdo;
衛禹這話說得奇怪,像是夾著怨氣,賽戩好奇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生氣,反而問道:&ldo;今兒怎麼這麼一副死樣,剛才不還是挺歡呼雀躍的嗎?你倒是比本王還要脾氣大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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