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剛攀爬至臺階上她的裙角,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突然一把火就從他的臉直燒紅了耳根,垂下頭再不敢往上去瞧了。心中的興奮讓他有些顫抖,頭快扎到地上,是故誰也瞧不到他眸子裡的一把邪火快要燒紅腳下的地磚。
他旁邊的湯伏華瞧著情敵喻柏章這模樣內心忍不住的暗啐一句,狀元之才又如何?小家子氣。
就這還祖上囚過皇的望族呢?啐。
一個殿試而已臊什麼臊,就算你通身大才,註定及第,可又不是今兒夜裡就洞房…
於是,這十人裡的喻柏章羞的頭也不肯抬,湯氏卻露著半截新藕似的腕子,穿著新作的衣裳,上繡著兩隻鸞鳥,朝著小國主媚眼如絲的不住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若不是其春闈試中的確展現了才能,還真以為她是來選秀的。
湯伏華考不上喻柏章,喻柏章也瞧不起湯伏華。雖然大家目的殊途同歸,但此番畢竟是春闈啊,你瞧瞧這個狐狸精,眼睛珠子快粘到我們國主身上了,不害臊。
至於寶座上的尤慕月,沒發現底下幾位學子見的暗潮洶湧,她帶著好奇挨個打量著殿中的考生,看文章個個都是麒麟之才,將來也會是她在朝堂上的左膀右臂啊。
特別是瞧著那頭也不敢抬的喻氏,不住的點頭 。
此人不同於她前半生遇到的人,北地人慣有的高大身量,模樣俊俏討喜,還沒有熱辣目光。垂首伏身,經世之才,瑟瑟發抖膽小如鼠,想來日後也囚不得朕。
左相可封。
錦宮殿試,就在這樣君臣和諧愉快,略帶誤會的氣氛裡開始了。
此刻殿中的十位也好,春闈裡其他的優秀學子也罷。對天方民間最大非法讀物還沒有深刻的威脅意識,畢竟他們也是小夜譚的讀者嘛,小夜譚的國主yy專欄也是他們的啟蒙讀物嘛。
不得不說,小夜譚的投稿者層出不窮,文風迥異。有的寫文短小精悍,有的則是長篇連載,有的爆笑荒誕,有的細膩動人。天方言論自由,民風開放,可以說百無禁忌,按理這小夜譚不該是非法的啊…
且看筆者慢慢道來。
小夜譚除了寫國主文外,還有巨大的素材庫。也不知道這幫投稿的都是什麼來路,對參加春闈的,選秀的,造反的,門兒清。
家長裡短知道,勾心鬥角使了什麼手段也知道,從哪條路來的更知道,喜歡吃啥知道,夜裡幾點睡也知道,袍子裡穿幾條秋褲都知道。
事無巨細,無所不知。
基於事實的基礎上,又發揮了文人手裡這杆筆的最大瞎掰能力,寫出來的話本子啊是有理有據,特別真實,不明所以的鄰國遊人都把它們帶回去當野史研讀。雖然是地下刊物,但今次的春闈特別刊搞得聲勢浩大,千金難求。
說一件三月後的小事,論證小夜譚為何被列為禁刊。
那日南地幾個富商小姐得了鏢局的訊息,氣哼哼的跑去縣衙。
不為別的,擊鼓鳴冤。
你縣新來的這個縣令不得了哦,她們重金從錦都拖了人情才買回來的幾個作者簽名本子被扣了,走的可是合法鏢局快遞。新官上任三把火,燒到老子頭上可是不行的。
是故幾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商小姐咚咚咚的在縣衙門口擊鼓,不一會兒衙差就都出來了。聽說是來討要從鏢局那裡收繳的本子,秉了縣令。半盞茶的功夫,那回稟的差役快步跑了回來,道:縣令老爺說快將她們捉到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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