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適齡天方男女大多都處在這個狀態,不過喻柏章分外痴漢拔群。
喻家公子年及弱冠,文能治國,武能安邦,有經天緯地的大才。陽春白雪能唱,下里巴人,克服下望族世家的心理障礙,也能哼的輾轉纏綿。
能鬥得前朝佞臣後宮諸妃,也能提槍縱馬戰造反豪強,還會畫水利工程圖,是個綜合性人才。
他本來是準備參加選秀的,有志青年第一志願都是選秀。春闈也好,造反也罷,都是下策。
試問誰不想關係的初始起點就是終點呢?造反與春闈成功之後,都要經歷漫長的過程才能上得龍床啊,選秀就不一樣了,入選了都能輪著上龍床。
但陛下不打算選秀,那他此番入錦都就志在必得,準備春闈大會一舉奪魁,劍走偏鋒贏回一生摯愛。自此小國主就不再是他遠在天邊的畫中小像,而是日日得見的枕邊人。
於是,以喻家公子為代表的天方少男少女,懷揣著囚皇之夢,踏上了進京趕考的通天大道。
晉城是天方南地北境交接處,通往錦都的隘口。歷來造反之輩的必爭之地,也是今次趕考南北學子匯合的首站。
春闈作為天方第三大人口遷移活動,不僅給晉城的住宿業帶來了沉重的壓力,也給晉城的治安帶來了巨大的挑戰。
你問第一第二是什麼?
第一是造反,第二是選妃。
天方南北從氣候到人文,差異巨大。
南地人覺得,北境多是喻家這類的,老古板教出來的小古板。
明明心裡被誰都髒,卻偏偏還要裝的人模狗樣的。說句葷話都要臉紅,然而那些不堪入目的各式繪本可都是北邊人渣畫出來的。
人面獸心,噁心。
北境人覺得,南地多是湯家那樣的,掉錢眼子裡的商賈。
整日汙言穢語,還城府忒深。要是錢能捐個妃捐個後的,就沒北邊什麼事兒了。明明造反就可以辦的事,非要靠錢來做。
紈絝子弟,軟短。
是故這相遇是沒啥好結果的,理念不合也就算了,一頓燒烤就能解決。
但這都是以後跟自己一起排隊上龍床的人啊,仇海了去了。於是晉城裡,南北學子吵架鬥毆的不在少數,屢屢見紅。
喻柏章雖是世家,文武雙全。但畢竟身在紅塵,又是少年心性,再者說懷著囚皇的理想,根本就是大俗人一個。
這不剛入晉城,就同一位妙齡女郎瞪起了眼睛。
此人不得不提,是南地鉅富湯氏獨女,閨名伏華。天方首富家的掌上明珠,實打實的千金大小姐。
穿金戴銀,乘玉攆。
錦衣玉食,珠光寶氣,把趕考學子襯得跟逃難似的。
偏偏這麼個人,還生的傾城之姿,眉眼盈盈處,似星光點點。眼角一顆淚痣,勾人的很。
連鮮衣怒馬的少年貴公子喻柏章在她面前,都要失了幾分顏色。
這狐媚子湯伏華若入了錦都,單瞧那手腕子細溜溜白生生的,就得把小國主魂兒給摟沒了。
大寫加粗的狐狸精!囚皇路上的絆腳石!
湯伏華對此表示受用的很。
提起今次春闈,天方百姓參與度很高。
遠在錦宮之中坐井觀天的尤氏小國主,當然不可能知道國民內心有多麼齷齪,是懷著怎樣骯髒的想法填下春闈報名冊的。
她還傻乎乎,美滋滋的捧著代理左相送上來的春闈報名分析報告,瞧著各項指數均有大幅上升,特別是報名人數,相較往年翻了十幾翻。
尤慕月捧著心口露出會心微笑,感嘆天方人民參政議政的熱情很高啊!年輕人都來春闈趕考上進心很足啊!天方經濟再飆幾年沒問題!
治世天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