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全國開採成本最大的鐵礦,這有什麼可高興的?
去了不就是受氣賠錢嘛。
但這就要追溯到鹿城鐵礦為什麼開採成本巨大,卻還堅持開發的問題上了。
一個礦區能否開,主要取決於它的經濟價值,大白話,能掙錢就開。
最開始的銅礦,要達到百分之五才能賺錢,沒達到的銅礦你找到也沒用,那都不配叫礦石礦物,要叫脈石礦物。
沒球用的東西。
但等技術水平上來了,銅礦只要超過百分之零點五就可以開發,脈石礦物就轉化成了礦石礦物。
變廢為寶了。
鹿城鐵礦本來是採鐵的,採了的鐵直接送進城裡的鋼鐵廠,鹿城的經濟還飆了幾年,不像青城是個商城,鹿城是典型的工業城市。
可開放後,日本人來了,不要別的,點名要鋼鐵廠剩下的礦渣,還出了誘人的高價。
廠裡的負責人也不是傻子,嘿嘿一笑打了個哈哈,反正就是不賣給他。
等日本人落寞而返後,自己人才反應過來,連忙把渣滓送進了實驗室。
這一送可不得了。
這個鐵礦哪是什麼鐵礦?
不光是全國最大的稀土礦,還是世界上最大的稀土伴生礦。
它佔世界稀土資源的百分之三十六,全國的百分之九十!
那為什麼還說鹿城這個是鐵礦呢?
稀土開採出來不能賣,但開採又有成本,成本都算在鐵裡。
換言之,稀土開採是零成本的。
能調到鹿城的鐵礦,靳陽哪還能不高興,恨不得跳起來蹦高高。
事實上他也真這麼做了,靳陽把調令往旁邊一扔,雙手直接搭上薩楚拉的腰。
胳膊上一使勁,就把薩楚拉舉了起來,還興奮的轉了幾個圈,剛才的不開心煙消雲散。
地質隊有幾個人沒出外勤,聽說了靳陽和薩楚拉要被調走,心裡頭也挺不忿。
倆孩子挺好的,就想著來送送吧,誰知道一推門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
“哎呀,哎呀,辣眼睛!大白天的幹啥呢!哎呀!哎呀!這年頭的小年輕!哎呀!”
老隊員把手捂在臉上,忙不迭地把退了出去。
靳陽紅著臉把薩楚拉放下來,跑出去喊:“我倆啥也沒幹,你別誤會!”
老隊員改捂住耳朵,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鬧了這麼一出,靳陽也不敢胡來了,兩人安安分分的收拾了行李,一起上了火車。
車票隊裡已經給買好了,靳陽滿心歡喜的等著去鹿城,誰知道拿到票一看,咋是青島的?
山東有點遠啊?
又不好意思問別人,只能低頭小聲問薩楚拉:“是不是買錯票了?”
薩楚拉看著書,頭也不抬:“要先去青島開個會,我跟你說了,你被鹿城衝昏頭腦沒有聽進去。”
是嗎?
靳陽歪著頭,回憶著薩楚拉到底有沒有說過這話,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乾脆就不再想了。
吃著在站臺外面買的包子和雞蛋,嫌棄的說:“青島有啥好的?去那開啥會?”
薩楚拉放下書,抬頭看向他,糾正道。
“各地有各地的好處,青島有海,內蒙有海嗎?”
靳陽點點頭:“有啊,居延海。”
笑著拿起書抽了一下他,薩楚拉說:“跟你說正經的,你皮什麼?”
居延海怎麼和青島的海比?
古時流放犯人的地方,靳陽哪裡都好,就是有一種對草原的迷之自信。
躲開薩楚拉的手站了起來,靳陽朗聲說:“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
說著拍拍火車上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