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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養活如此龐大數量的恐龍,森林總不會消失的毫無蹤跡。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靳陽坐起來朝著窗外望去,彷彿巨石砸進了心湖裡,激盪起軒然大波。
古生代的石炭紀,蕨類森林繁盛廣佈,是著名的成碳期。
而伊盟這片目前有些荒涼的土地,曾經生長的森林又到哪裡去了?
是不是也深埋地下?
是不是也……
經過一系列的地質作用變成了…煤炭呢?
靳陽坐在那裡,腦子彷彿一臺高速運轉的機器,開始運算起了每一個可能性。
薩楚拉在火車上發現伊盟竟然是鄂爾多斯的時候,就一直在思考怎麼將她所知道的資訊在不經意間告訴靳陽。
肯定不能像上次那樣,帶著煤灰就去找廠長。
一次還說的過去,再來一次任誰都會生疑。
但眼下看來,並不需要自己多此一舉。
靳陽看到了這裡的恐龍足跡化石,舉一反三,馬上就有了聯想。
他臉色沉重,不知道是擔憂還是興奮,不再望著窗外,而是鑽回了被窩。
“我覺得,這地下有煤。”
丟擲了這麼一句,靳陽在被窩裡翻了一個身,躺著怎麼渾身上下的不舒坦。
只好又坐了起來,心神不寧:“恐怕還不是一星半點,應該是大片的成煤帶。”
雪還在下個不停,屋裡的氣氛卻沒了剛才的粉紅。
八十年代發現一個煤礦的意義,遠比即使難後要大的多。
在一個全國人民取暖靠煤的年代,煤炭作為能源礦產,扛起了山西經濟的半面大旗。
草原是偏遠地區,若真能找到大的,富的煤礦……
靳陽不敢細想了。
這已經不是他能把握的範圍了,再度下了炕,靳陽從行李裡頭翻出了信紙。
趴在炕沿上,一筆一頓的寫起了報告。
沒了給田師弟寫信時的的草率,這次寫的十分正式。
寫完以後還交給薩楚拉讀了一遍,兩口子商量完沒有問題,又工工整整的謄抄了一遍。
待筆跡乾透,摺好塞進了信封,只等雪停,就送到城裡的郵局,寄給青城的領導。
半月後
青城派了大量的勘探隊員朝著伊盟進發,頂著冬日的寒風,雪還沒有化盡,昂首闊步的開赴戈壁荒灘。
北京那邊,田師弟接到了靳陽的信,拆開以後陷入狂喜,立馬回了宿舍收拾東西,糾結了幾個同學,一起上了去草原的火車。
這天夜裡,外頭的風還在呼呼的吹,彷彿永遠不會停歇一般。
靳陽跟薩楚拉在這裡待了二十幾天,兩人相伴,倒也習慣了寂寞。
工作枯燥,但還有你我。
晚上摟著一起睡覺,都要勝過西方神話裡的伊甸園了。
咚咚咚!
門突然敲了三下。
二人警覺地豎起耳朵,坐了起來,望向門口。
這方圓十里,除了他倆就沒有別人。饒是兩位堅定的黨昂員,不移的無神論者,黑漆漆的夜裡有人敲門,難免有些慌亂了。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
靳陽穿好衣服,一根手指豎在嘴邊,示意薩楚拉安靜不要說話。
腳步輕輕的下了炕,拎起爐邊的鐵鉤子,挪到了門口。
“咚咚咚。”
門又被敲響了。
靳陽單手拉向把手,另一手抓著鐵鉤子高高舉起。
門開啟的瞬間,另一手就要往下砸。
“別!”
薩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