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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大部分人結婚靠相親的年代,早戀的小靳同志無疑是走在時代尖端了嘛。
隊裡清一色的男同志,結了婚的還好一些,年輕一點的幾個小夥子恨不得衝上去按住靳陽,讓他傳授一下如何找到這麼好看的物件。
靳陽有啥心得?
就是捨得花錢捨得丟臉嘛,外加長得好看。可又覺得難為情,最終還是沒開口教,只是悶頭跟其他隊員們一起搭帳子。
薩楚拉作為唯一一個女同志,不用上手幹這些力氣活。一大堆大男人,還讓她去抬又厚又沉的氈子?像話嗎?
不過閒著也是閒著,於是她把兩塊磚頭一立,底下塞了柴火,放了一個壺開始燒熱水。
想著等大家搭好帳子,能坐下喝口熱乎乎的水,靳陽一下午都沒喝幾口水,嘴唇都乾巴起皮了。
等帳子搭的差不多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簡易的灶臺燒水慢,直到現在才將將沸騰。
隊裡每人都帶著自己的杯子,薩楚拉輪流給他們倒了一杯水。
杯子裡全擱著大幾塊磚茶,喝之前還得吹一吹茶杆。
在市裡的時候,大家喝磚茶多半是因為早上吃了油膩,需要刮一刮腸子,現在就不一樣了。
河裡的打的水有味道,不管他們澱幾天,那味道還是隱隱約約的散不去,只能靠磚茶來壓一壓。
給眾人倒完了水,薩楚拉一點不避嫌,徑直就坐到了靳陽旁邊,惹得幾個年輕隊員一通怪叫,把靳陽羞紅了臉。
隊長不在,隊員們沒了上級也就不分大小了。
篝火搭起來後,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句有點悶。
靳陽把自己四十塊錢買的收音機掛了出來,又是扯銅線又是調頻道的,折騰了半天,依舊是沙沙的響,連一點帶調子的動靜都沒有。
一個小年輕等不及了,跑到他開的車裡,拎出了一個嶄新的手提式收音機。
把收音機往篝火旁一放,小年輕頗為得意的衝靳陽說:“沒見過吧?東芝的,純進口!我在東邊口岸買的,三百多塊!”
眾人一聽價錢倒吸一口冷氣,呵,小半年工資了!不吃不喝就買這麼個東西?
幾個老隊員扁著嘴,覺得年輕人真不知道怎麼過日子。
這小年輕盤腿坐到收音機跟前,咔咔按了兩個按鈕,彈出了兩個磁帶的槽。
“可以放兩盤!”
靳陽眼睛裡冒著光,這東西可真好。
小年輕把一盤磁帶翻了過來,按進了槽裡:“給你們長長見識,還能錄音呢!”
這下連老隊員都坐不住了,放下矜持圍了上來,看著小年輕擺弄。
“怎麼樣?你那個破收音機能解悶嗎?”
示威一樣的,小年輕衝靳陽說。
靳陽撓撓頭:“我晚上都和薩楚拉聊天,顧不上聽收音機。”
摔!
小年輕接收到了來自現充的暴擊,也對,人家晚上都和物件住一個帳子了,哪還顧得上聽破收音機。
我要你有何用?!
年輕隊員一腳踹開了自己新買的收錄機。
圍坐在篝火旁,大家吃著帶來的乾糧,聊著天扯著皮,誰也不肯先回帳子裡去睡覺。
你問累不累?
這一天下來乾的都是體力活,一個個的都快累趴下了。只是平時出去勘探,十天半個月的見不到人,這突然圍坐了這麼多能說說話的,大家都想多說幾句。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再想和人說說話都沒機會了。
薩楚拉靠在靳陽肩頭,困的直打哈欠。
但眾人的眼睛都落在他倆身上呢,要是他倆先進了帳子,就算沒啥,
研究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