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兒呢?”
小姑娘又問。
靳陽趕緊從口袋裡拿出來,後頭塗上膠,小心翼翼的貼在了紅本本上。
照片上二人笑的矜持,又帶著掩蓋不住的開心。
多瞧了幾眼,靳陽跟著勾起了嘴角,彎腰看了起來。
打證的小姑娘一把拽過來,啪啪兩下蓋了章,擺手道:“回家看去,後頭還有人呢。”
兩人捧著紅本本騰出空位,驚訝於沒有被為難。
還以為會被問些什麼呢,誰曾想民政局的工作人員都不帶多看他們一眼的。
在物質匱乏的年代,愛情顯得尤為不可或缺。
多得是為了愛情發瘋的人,青城來的算什麼,我上海的證都蓋過。
只要你倆自己樂意,就沒有一點問題問題。
靳陽和薩楚拉倆人傻乎乎地捧著紅本本,上頭寫著從今天開始二人就是合法夫妻,心裡別提多美了。
要不是這裡人多,靳陽現在就能拉著媳婦香一個。
上了車,靳陽樂的合不攏嘴,拉著薩楚拉的手說:“下午我跟你去裁一身衣裳,雖然來了外地,但咱們這儀式感還是要有的。
薩楚拉掩面嬌羞一笑,嗨呀什麼裙子不裙子的。
“啥裙子不裙子的?咱們鄂旗的裁縫不會做的!”
卡其爾看不下去了,說道。
“咱們現在出發,天黑前還能湊合趕回去。”
聽了卡其爾的話,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鄂旗?分的房子不在盟市裡?”
卡其爾面色一僵:“領導,你們…這不是開玩笑嗎?咋可能在城裡嘛…”
哪裡有我們地質隊員?
當然是最人跡罕至的地方才有我們地質隊員啊!
“房子大不大?”
薩楚拉這個人很隨遇而安,按住靳陽扭頭詢問卡其爾。
“大!特別大!”
卡其爾豎起大拇指,眼睛睜的比牛還大。
汽車向著遠方進發,越開越荒涼。
本來還時不時的能瞧見些些村落,現在倒好,連個鬼影都沒有了。
天擦擦黑的時候,一行人終於看到了一座房子,矗立在沙地上頗有幾分蒼涼的意味。
“到了。”
卡其爾開到跟前,拔了鑰匙。
薩楚拉推開車門,失落之情溢於言表:“連院子也沒有啊!”
“整個查布蘇木六百多平方公里,都是你們的院子嘛!你說這家大不大?”
卡其爾豪邁的展開雙臂,試圖說服兩位城裡來的上級。
之前青城也來了幾位,可都嫌條件差,待不了幾天就找關係調走。
這倆細皮嫩肉的大學生,不知道能住多久。
也不知道是誰嘆了一口氣,卡其爾在前頭領著他倆往屋裡走。
“平時這屋也不鎖門,後頭有個村子,我都在那裡住。改天我給你們弄個鎖頭來!”
卡其爾介紹著,沒有聽到回應,轉頭一看,薩楚拉哎呦一聲被絆倒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
她坐在地上揉著腳腕。
靳陽早就上去扶了,卡其爾就沒有動,心裡頭說:“真夠矯情的,能有啥嘛,石頭嘛!”
天色已經快黑了,兩人卻蹲在地上半天沒有動,卡其爾有點著急,再晚回去他要趕不上晚飯了!
“沒事吧?”
不情願的開口問了一句。
天色暗,他們中間又有一段距離。
這不問還好,一問靳陽竟然趴在了薩楚拉腳邊,撅著屁股小心翼翼的看。
卡其爾臉一紅,這倆人幹啥呢!
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