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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金耳環的蒙古女人不完整!
男人之間的敵意在空氣裡蔓延,靳陽負手而立,雖然個子沒有白音高,但白音穿著一身不合身的西服,拖拖拉拉的不顯個頭。
靳陽的氣場就顯得比他高。
白音按捺住對領導翻白眼的衝動,強顏歡笑看向靳陽,胳膊一抬讓出路,如同初遇時一般。
眼神看的是靳陽身後的薩楚拉,他說:“兩位領導裡邊走,時候不早,我讓廚子準備點兒粗茶淡飯。”
薩楚拉還要客套幾句,靳陽拽著她就往裡走,堵在兩人之間,把白音的視線擋的嚴嚴實實的。
撇了撇嘴,白音跟了上去。
達旗煤礦的礦長走在最後,半天沒插上一句話。可他的心思卻在別處,視線賊兮兮的四下亂轉,心中不由得感嘆。
咋工人們一個個的這麼有精氣神呢?
白音雖然惦記著前面的薩楚拉,可走了幾步回頭看見達旗煤礦礦長這幅模樣,又折了回來。
一雙鐵臂不容置疑的搭在了他身上:“嗨呀礦長您不餓嘛,趕緊吃飯去呀!”
礦長被人抓了個現行,連忙收回目光:“好,先吃飯哈哈哈。”
一行四人往食堂方向走,白音還叫了礦上的出納,其他人上不了檯面。
等開席的時候,桌上坐著五個人。
靳陽和薩楚拉是以領導的身份來的,自然坐在上座。
但他們心懷不軌,二人起身把白音夾在了中間。
達旗煤礦的礦長,反而和白音礦上的出納坐在了一處。
說是食堂,卻在一個包間裡,是平時白音跟別人關起門來談生意的地方。
小煤礦嘛,廚子是自己僱的,老闆說了一聲廚房裡就忙活著做了十大幾個菜,一會兒一個都上了桌。
“粗茶淡飯,領導湊合吃。”
白音這麼說道。
靳陽跟薩楚拉提起來在伊盟也算個領導,但他們平時待得啥地方?
面朝黃土背朝天,連個新鮮菜都吃不上。
現在可好,一桌五個人,一會兒功夫上來十多個菜,白音還說是粗茶淡飯?
奢華起來得是啥樣?
“海參鮑魚今天沒有準備,廚房裡就這一條魚了,多擔待著。”
白音說著,給薩楚拉夾了第一筷子魚肉,蘸著金棕色的湯,放進了她的盤子裡。
“好大的口氣!”
靳陽的兩條眉毛吊起,在心裡說道。
吃魚在別的地方算不上啥,你上海邊天天吃。
然而伊盟是啥地方?
旱的地下水位下降,化石每年出露。
連水都沒得,還整魚吃?
你咋不吃龍呢?
中間隔著白音,薩楚拉沒有注意到靳陽的表情變化,低頭看著盤子裡的魚,她心如雷鼓。
第一批富起來的人,生活水平已經到這個程度了?
她和靳陽拿的工資也不低,然而工作幾年來除了過年,也沒整過幾次魚。
若是呼盟還有河魚可以吃,但伊盟這地方就是小蝦米都見不著。
海參鮑魚?
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拿筷子的手微顫,薩楚拉帶著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白音身上。
白音被她看的心裡美滋滋的,原來是半邊身子對著薩楚拉,現在好了,根本沒有把靳陽這位領導放在眼裡了。
站起身子,探長胳膊給薩楚拉夾菜,自己一口沒吃,報菜名一樣的跟女領導介紹。
“這個補氣,這個養血。”
說著扯長脖子吆喝:“讓廚子再做幾個拿手的!就這幾道磕磣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