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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陽把她整個人護在懷裡,用外套把人包了起來。
狂風夾雜著細沙砸在臉上,打得人生疼,城裡的大巴車還遲遲不來,天色卻是越來越暗。
沙塵暴通常是春日才襲來,眼下卻是秋日,按理說不該的。
轉念一想,挨著戈壁灘,老天爺要是想刮根本攔不住,大冬天一樣的給你刮沙子。
兩口子在風沙裡佇立許久,頭髮裡全部是沙子了。
細沙無孔不入,鑽進了鼻孔了,脖子裡,渾身上下的不舒服。
大巴車似乎不會來了,街頭的人也越來越少,偶爾幾個路過,也是快速的行進,沒有停下的意思。
這可咋辦呀,靳陽摸掉臉上的沙子,發起愁來。
長生天大概是這的眷戀他們,忽的兩束車燈朝著他們照了過來。
開過來的是一亮小桑塔納,直到車子停在他們身邊,才勉強看清了上頭噴著公。安兩個字。
司機搖下玻璃招招手,又趕緊搖了上去。
靳陽和薩楚拉連忙坐上了上車,往車裡帶了一堆沙子。
伸手一撲拉頭髮,沙粒簌簌的往下掉。
司機穿著警員的制服,回過頭來說:“可算找著你倆了,我就說你們外地人指定來這兒,果然讓我給猜中了。”
警員在局裡見過他們,慶功宴剛結束,發現兩位領導沒了,連忙出來找。
好在沒讓他們在風沙裡過夜。
此時外頭已經徹底黑了下來,加上滾滾飛揚而起的沙塵,可見度極低,幾乎看不清路。
警員開的極慢,眼神死死的盯著前頭,生怕撞到啥。
這會子當然撞不到人,人早就回家了,撞到牆就不好了。
等他們慢悠悠磨回警局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汽車剛停在警局的院子裡,白音就不顧風沙,過著外套衝了出來。
看到靳陽和薩楚拉從車上下來才鬆了口氣,又裹著衣服跑了回去,連招呼也不打。
靳陽跟薩楚拉跟著他跑回去的方向追了過去,進門之後立刻把門關住,風沙被攔在了外頭,倆人就像是逃難的一般狼狽。
白音把外套一脫,甩了兩下頭,盤腿上了炕。
“我說兩位好領導,你們去哪了?”
薩楚拉吐掉手裡的沙子,從炕上的矮桌那裡拿了一杯水,猛灌了一口水,漱了半天。
吐掉之後把杯子放下:“石頭買賣的街市。”
白音聽完嫌棄的看向靳陽,摳搜的。
那地方能有個啥好東西,捨不得給老婆花錢的玩意兒。
“你倆買啥了?那地方沒有好東西我跟你說,都是西貝貨。”
白音身為買賣人,對這些騙人的手段再瞭解不過了。
好東西不能在小攤販手裡買,大領導有文化一樣得挨宰。
靳陽想起白音也算個玩石頭的,小二樓裡都是好石頭。
不對,白音絕對算得上的玩石頭的。
炕上還放著一個四百萬的雞血石呢!
“老婆,把咱們的石頭拿出來給白音老闆看看,掌掌眼。”
白音盤腿穩坐在那裡,雙手搭在膝蓋上,腹誹的話沒有出口。
之間兩位領導先是掏出了六顆筋脈石,放在了愛桌上。
白音伸出一根手指頭,撥了兩下,嫌棄的神色溢於言表。
“也就幾十塊錢。”
嚯!煤老闆的口氣就是不小哈!
靳陽又往兜兜裡伸手,摸出了他們見的白瑪瑙。
白音瞟了一眼,把手指頭收了回來,撥都不樂意撥了。
“領導哎,人家安排你倆在裡屋睡,趕緊休息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