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後脖頸處使勁的蹭。
耳邊傳來嗡嗡的聲音,靳陽蹭夠了爬過來,兩人改為臉對臉的躺著。
手撫過薩楚拉的臉頰,軟軟的。
他說:“你說大自然是多麼神奇?乾旱的伊盟,也曾有水草豐美森林密佈的時候。現在這裡快九萬平方公里的地方,曾有龐然大物行走,如今卻只剩了為數不多的人口。物不是人也非,滄海桑田不外如是。”
“沒有學地質前,我覺得愛情就是愛情,僅僅是難得和罕見罷了。但如今,見過了恐龍的遺骸,見過了深埋地下的礦藏。我才越發的感覺,和你相遇絕非難得而已。”
靳陽的呼吸在她耳邊,帶著溫熱的溼氣。
“是世上僅此一次的偶然,是漫長時光裡兩個獨立個體的碰撞。”
“能碰到你,和你結婚,大概是發生在我身上最美好的事了。”
靳陽湊近,在她嘴角印下輕輕一吻,還要再說。
薩楚拉勾過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可別叨叨了,該幹啥心裡沒數嗎?”
有句詩說的好。
芙蓉帳暖度春宵,君王從此不早朝。
隔日清晨。
靳陽睡醒後, 緊緊摟著薩楚拉, 溫香軟玉在懷,非常能理解唐明皇了。
上朝?上啥?啥朝?
在被窩裡磨蹭了好幾個小時, 也沒能起床成功。
外頭的雪下了一整夜還沒停,兩人翻了個身, 支著下巴, 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
“卡其爾今天還來嗎?說好了給咱們送厚被褥的。”
薩楚拉嘟囔著。
本就已經貼在一處了, 靳陽還不知足一般往近湊:“你冷嗎?冷了跟我挨在一起就暖和了!”
知識分子的矜持全然不見, 活像牧民家裡看羊的犬,和主人搖頭擺尾的想要被摸摸耳朵。
薩楚拉伸出一隻胳膊要推開靳陽, 可剛探出去又連忙縮了回來。
冷。
不過才一下子的功夫,胳膊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給田師弟寫信了嗎?”
薩楚拉紅著臉, 不想和他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靳陽一拍腦門,扯過腳底下的毛衣套在身上,跳下炕從行李箱裡翻出了信紙。
往爐子里加了碳,捅了捅。
帶著手套, 把掉下來的煤灰開門倒在了外頭, 牆角的雪嗖的一下子融了一大片,靳陽凍的直髮抖趕緊回了屋。
進了屋又不敢直接鑽進被窩,而是在爐子旁把身體烤得熱乎了才上了炕。
把信紙鋪在枕頭上, 港幣早就吸滿了墨汁,靳陽捏著下巴想了一下措辭, 下筆寫到。
“田師弟。
我早說過,田大地大不如北大,果然你師兄我又找到好東西了。
伊盟鄂旗,查布蘇木,六百多平方公里,少說有數千處恐龍足跡化石,而且還在逐年增加。
帶著專家來吧。”
啪的一聲蓋上筆帽,靳陽就把信紙扔到了一邊,扭頭笑嘻嘻的轉向薩楚拉。
“寫完了。”
伸長胳膊還要來抱。
薩楚拉抓過他寫的信一看,扭頭:“這也太不正式了吧?”
“寫的太正式不久成邀請了?他畢竟跟咱們不是一個系統的,告訴他都是賣人情了。”
靳陽扁扁嘴,並不打算改。
薩楚拉見狀哼了一聲,也不打算讓他抱。
二人仰面躺在炕上,被窩裡手牽在一起。
“恐龍得按噸算吧?”
薩楚拉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靳陽想了想,搖頭:“也有小的吧?不過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