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帕,糾結了半天,盤算著應該怎麼遞給她。
“熱不熱?給你擦擦吧?”
好不容易想好怎麼說,靳陽還沒開口,就見薩楚拉抬起胳膊用袖子一抹,鬢角重新恢復乾爽了。
嗨呀,錯失良機,扼腕嘆息。
薩楚拉沒察覺到靳陽心思的變化,她直覺的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軟。
偷偷斜眼去看,靳陽高鼻樑大眼睛,嘴唇薄薄的緊緊抿著,覺得這個海特(漢人)男人真好看。
兩人各懷心思,靳陽一雙大長腿卻走的極慢,好一會兒功夫才並肩走到了就業辦。
薩楚拉停在門口,對靳陽說:“謝謝你請我們吃飯,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靳陽欲言又止,點了點頭:“嗯,看你進去我就走。”
薩楚拉接過一直由靳陽拿著的書包,抱在了懷裡,滿懷激情的朝著就業辦破爛的大門走去。
她可是早早的就想好了,計劃委員會,這多高啊!
高到她都了看身後的靳陽有沒有離去了,反正自己是蹦蹦跳跳的進了門。
靳陽看著薩楚拉的背影,頭也不回的離去,心裡頭十分委屈。
把飯盒放下,往背陰的牆根一蹲,一米八多的男人縮在了那裡。
好歹回頭看看嘛。
興許是靳陽的怨念太深,薩楚拉進去還沒三分鐘,就拉長一張臉走了出來。
靳陽見狀猛的站了起來,拎起飯盒忙不迭的走了上去。
“怎麼了?”
他緊張兮兮的問道。
比他前不久自己來還著急。
薩楚拉把書包往後背一甩,皺著眉頭不大高興:“說今天下午不辦公了。”
靳陽接過她的書包自己背上,安慰道:“明天再來不就好了。”
“明天週末。”
薩楚拉悶聲說。
“那週一再來嘛。”
靳陽的聲音是不符合年齡的低沉好聽,但薩楚拉還是不開心。
“辦公的那位說下週她請假,回家嫁人。”
怎麼就讓她給趕上了呢?
這得拖到什麼時候去。
靳陽撓撓頭:“反正工作又跑不了,晚幾天你還能再玩幾天嘛。”
薩楚拉扁扁嘴,心想是這麼回事兒,大不了晚幾天給國家奉獻嘛。
見他的草原明珠臉色變緩,靳陽原地挪了幾步:“現在還早,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薩楚拉警惕的往後一退,抱著胳膊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他。
看著挺正經的啊,靳陽你在說什麼?
靳陽雙手連忙舉過頭頂,解釋道:“你別多想,我家就在後頭離這不遠,我爸還在家呢!”
薩楚拉的胳膊還沒放下,靳陽嘟嘟囔囔的說:“就是想讓你去坐坐,我過幾天就去野外了。”
就見不到你了。
薩楚拉嘆了口氣,放下了胳膊,怪不得她額吉每天在她耳邊說,海特男人最會說了。
耳根子一軟,鬼使神差的就答應了。
見她點頭,靳陽長腿往開一邁,拉起薩楚拉的袖子就往家裡頭走,速度是來就業辦時的兩倍。
薩楚拉小跑著才勉強跟上,想要抱怨的話憋在了喉嚨裡。
靳陽的後腦勺都好看。
頂著日頭走了一會兒,還真像他說的那樣,靳陽家離這兒只有兩個路口的距離。
一排整整齊齊的小院兒,視線越過矮牆,薩楚拉看到這排小院兒裡都放著花盆兒,只有一家光禿禿的,別說花了,連尖辣椒都沒種。
靳陽領著她直奔最禿的這家,樂呵呵的推開大門,吼道:“爸,我回來啦!”
薩楚拉眼珠子滴溜溜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