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過年事多,孕婦儘量少操心, 男人家的多幹點活。”
哪用得著大夫囑託,靳陽肯定是大包大攬全乾了,薩楚拉伸一下手他都要著急。
本還想再和大夫說幾句,大夫已經再叫下一個孕婦進來了。
沒辦法,靳陽只能扶起薩楚拉,給人家騰位置。
在醫院裡該忙的忙完,靳陽開車帶著薩楚拉回家。
路上已經有人家在踩著梯子貼對聯,掛燈籠了。
還有那著急過年的,竟然給小孩買了盒炮。
半大的小子們手裡頭抓著一根香,用上頭那一點點火星子點著炮仗的引子,往沒人的地方摔著玩,噼啪作響。
“還真是要過年了啊!”
街頭路口有人在攏旺火,鐵架子搭起來,上頭放了半人高的碳。等晚上天黑了就點著,穿上紅衣裳出來烤一烤,新年就各種旺。
薩楚拉和靳陽在查布蘇木住了三年,過年就他兩個人,吃頓餃子就算新年了,沒整這麼多花花樣子。
回了青城瞧這些熱鬧的光景,才有了過年的氣氛。
路上人擠人,小孩子滿大家亂跑。靳陽開的極慢,等回家已經是一小時後了。
老靳正在大門口和走街串巷的攤販買要貼的彩幡,靳陽把車停下領著老婆下來,走到跟前喊了聲:“爸!”
推車車的攤主一瞧,道:“大爺,你看你兒子都開著車,你還跟我講這一毛兩毛的價錢?”
老靳推開靳陽:“你趕緊進去,早不回來晩不回來的,天天開你們單位的車,你這叫公車私用,信不信我大義滅親舉報你!”
還真是他老爺子能做出來的事,靳陽趕緊縮著脖子很慫的進了大門。
老靳繼續在門口和攤販講價:“我不要這個財源廣進,我們家掛這個別人還以為我貪汙呢,我要那個家和萬事興!”
“大爺,家和萬事興的彩幡是五個字,貴!”
“便宜點!你們現在年輕人都掉錢眼子裡了,黑心不黑心?一個字你還跟大爺這裡磨蹭這麼久?”
小販沒好氣的把五個字的家和萬事興給老靳拿了出來,道:“大爺,就您這一毛兩毛還摳搜的勁兒,肯定沒貪汙。”
“那是!”
老靳掏錢的時候不覺得諷刺,還頗為得意。
美滋滋的把彩幡拿了回去,關上大門吆喝:“靳陽!出來搬梯子咱爺倆把家和萬事興掛上!”
靳陽聽到老靳叫他,穿上衣服從屋裡出來的功夫,老靳把紅紙和墨也拿了出來。
擺好了往桌上一放,胳膊一甩:“兒子多寫幾幅對聯,給你丈母孃家送過去。
前些年靳陽不在家,老靳一個人也懶得折騰,今年好不容易家裡人全,老靳要熱熱鬧拿過個好年。
被老爺子按著寫了一厚摞對子才算完,父子倆架上梯子,把彩幡掛在大門口,得在春聯的橫批上頭。
風吹來彩幡跟著飄動,有紅有綠鮮豔的很。
靳陽寫的一筆好字,對聯一貼上,老靳家看著就特別有文化底蘊。
隔壁住的小後生放假回家,站在門口瞧著靳陽特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