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老鼻子錢了!
眼下聽了薩楚拉得一番話,大娘心裡真有點犯嘀咕。她兒子剛剛結了婚,整天跟村裡的後生們瞎混,沒掙下幾個錢。要是被公家抓走了,媳婦肯定就得跟別的男人跑了。
她還沒抱上孫子呢!
想到這裡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大娘挪到了支書跟前,支支吾吾的揉捏著上衣的下襬:“他叔,啥叫個包庇罪啦?”
支書一聽這話就急了,再一看她眼神躲閃的模樣就啥都明白了,恨不得抬手給這老孃們一巴掌。
人家地質隊在咱們村幾年了?
給村裡小孩吃過多少糖?
你們咋能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嘛,不要這張臉了!
虧他剛才還跟人家地質隊的叫板。
不能抽她,只能狠狠抽了自己的臉一下,村支書把路讓開,大聲說:“讓地質隊進去!”
其他村民還想上前攔,支書把外套一攏,頗有些不容置疑的威風在:“讓開!”
一個村子裡村民們大多沾親帶故的,村支書之所以是村支書,除了他稍微有點文化,能讀個報紙寫個信之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的輩份高。
在場不少村民不是管他叫叔,就是管他叫舅,多少是個長輩。
長輩發話了,不樂意也只能聽著。
他們罵罵咧咧的退後,挪開了一條路,穿著防護服的研究隊員率先從這個豁口裡走進了村裡去
研究隊員們朝前舉著槍,隊長一聲令下,紛紛四下散了開來。
看熱鬧的村民們見狀衝著地面吐了一口,其中一個陰陽怪氣的喊:“跟他孃的鬼子進村一樣,要找不出來,老子才不管什麼支書,他又不是我叔!我非砸了村口的地質隊!”
進村之後,靳陽緊緊的拉著薩楚拉,兩人雖然隔著面罩,卻還是能感受到彼此之間的緊張和關心。
不出所料,越往村裡走,伽瑪槍的反應越大,幾個隊員從四面集合而來,想要儘快確定源的位置。
大家的眼神都死死鎖在手中伽瑪槍的反應上,心無旁騖。
地質隊的沒有伽馬槍,只能私下掃視找找線索。突然薩楚拉的視線一頓,她看見前面不遠處的一戶人家門口,有一灘清理過的嘔吐物痕跡。
拽了拽靳陽的袖子,薩楚拉說:“是不是這家?”
拽靳陽的時候動作有些大,研究隊的隊員也跟著看了過去,是有一攤痕跡。
這個村子是方圓百里唯一的一個,草原上的人不多,可聚在這裡說少也不少。
想要靠伽馬槍確定源的位置還得一會兒,那裡有些惹人懷疑,就分了一個隊員朝著這戶帶著槍走了進去。
還沒走到門口,之前在村頭哭喊的大娘又撲了上來,攔在了他們前面。
在地上撒潑打滾:“你們不能進去,穿成這樣再把我兒媳婦嚇著!”
她沒想到地質隊的能找到她家裡去,一般人丟了東西哪還能找得到啊,丟了就是丟了,認倒黴就行了。
她本來想著地質隊的進來找一圈找不到,她半夜讓兒子把東西換個地方,神不知鬼不覺的。
可偏偏那隊員朝著她家門口就去了,大娘心裡急啊,只能在地上撒潑打滾,大聲喊叫,給裡頭的人報個信。
眾人早覺得她心裡有鬼,又想到大娘的兒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在人群裡了,心中疑慮更甚。
偏偏大娘是個女的,隊員他們一群大男人也不能上手把人拽開,一時又陷入了僵局。
村長從後頭跟上來說了半天,這老女人還是不肯讓,氣的他抬起手要抽這老孃們,卻又沒打下去,再度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臉上。
外頭吵吵嚷嚷的亂作一團,裡頭突然傳來了女子的嘔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