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可關於準格爾煤礦的新聞, 在本地電視臺接連播放了很多天,她卻記得清清楚楚的。
草原是沒有鋁土礦, 甚至可以說全國的鋁土資源都稱不上富足,偏偏準格爾一帶的煤礦,燃燒後的粉煤灰,鋁的含量甚至比一些好的鋁土礦品位還高。
“我當然是認真的,咱們要去找廠長。”
拽著靳陽去了廠長辦公室, 廠長正在喝著茶水看報紙。
翹著二郎腿, 靠在椅背上,按理說應該是十分悠閒愜意的生活,但廠長不知道為何臉色滿是愁苦。
聽到有人敲門, 放下茶缸子說:“進來!”
走進了一男一女,是昨天分來的大學生。
“怎麼?是不是職工宿舍睡的不舒服?”
廠長挺關心他倆的生活。
這倆大學生擺明就是得罪了人, 才被分到他這個破爛廠子,要死不活的吊著。不然人家這學歷,上哪兒不是得供著?
小廟供大佛不容易,廠長生怕他倆有哪兒不舒坦。
靳陽把煤灰往廠長的辦公桌一放,有些細的灰塵起來,嗆的廠長捂著鼻子往後退了幾步。
“咳咳咳,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靳陽一頭霧水,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往後走了幾步,給薩楚拉讓出位置。
“廠長,咱們廠子要活了!”
薩楚拉把袋子口解開,拎起來往桌上一倒,眼神直勾勾的看向廠長:“您看這是什麼?”
廠長嫌棄的用手指頭捏起自己的報紙,抖了抖扔在一旁:“能是個啥?爐渣灰!”
看這灰,你倆還沒買上好碳。
“咱們廠的爐渣灰磚窯都不要,你都倒我桌上幹什麼?”
廠長突然明白這倆為啥得罪人了,啥大學生啊,我們廠看大門的文盲都不會這麼幹。
靳陽上來扯了扯薩楚拉的袖子,薩楚拉拽住他往前一推,對廠長說:“你看,我們小靳哪個學校畢業的你知道嗎?”
靳陽下巴微微一抬,下意識不自覺的就蹦出了三個字:“北大的。”
廠長聽了北大的名頭提起些興趣,定神看了看桌上的煤灰:“北大的哦,那我聽聽你們有啥想法。”
靳陽扭頭回看薩楚拉,他一點想法都沒有啊!
薩楚拉扯了一張廠長桌上的信紙,把煤灰包進去,遞給廠長:“您把這個從到實驗室就知道了!”
接過紙包,廠長手足無措,不就是包煤灰嗎?還進什麼實驗室。
但挨不住兩個大學生在屋裡堵著,他也就勉強應承了下來。鋁廠的實驗室早就關了,他還得找關係去鋼廠的實驗室。
大晌午的,這不是給他添亂嘛。
廠長把紙包收好,用袖子把煤灰重新攏到了麻袋裡,往牆角一扔。從窗臺上拿了一塊抹布,往辦公室外頭走,得去洗洗布子把桌子擦擦,沒個樣子了。
走到門口定住身子,轉頭看向二人:“這不都答應你們了,你倆還在我這兒幹啥?趕緊工作去啊!”
薩楚拉和靳陽面面相覷:“廠裡還沒給我倆分配工作呢啊。”
廠長一拍腦門,的確是這麼回事。
思索了一下讓他倆乾點什麼,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了。
廠裡停工有一陣子了,想給他倆找點事還真不容易。
“你倆先去市裡轉轉吧,熟悉熟悉環境,工作的事情咱們等等安排,不著急!”
說完捏著抹布就往水房走了,薩楚拉和靳陽離開廠長辦公室,站在門外。
靳陽問道:“那裡面有什麼啊?”
薩楚拉搖搖頭,說:“要等結果出來才知道。”
話音剛落,靳陽一把拽起薩楚拉的手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