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敲門,拖鞋踢裡趿拉的聲音傳來,潘雷那麼高的個子,扎著一個粉藍格子的帶著蕾絲邊的圍裙,手裡舉著個鏟子,開門就皺著眉頭。
“知道我今天做排骨了就來蹭飯咋地?帶飯票了嗎你們倆?白吃白喝不行啊。”
“嘴饞了,就想吃你這口排骨。讓讓,和門神一樣堵在門口啥意思。”
賀廉笑著推了他一把,拉著周麟屋。
周麟一看,非常居家,非常溫馨的擺設,地上趴著一條大狗。看見來客人了只是甩甩尾巴。
“金豆兒,這是你大爺,那個是你大伯母。”
潘雷一指賀廉,又一指周麟。
金豆兒汪了一聲,算是打招呼了。
周麟眼珠子都瞪圓了,他和一條狗沒任何親戚關係。
賀廉蹲下去摸摸狗狗的頭。
“真乖。你媽上班去了,你爸虐待你沒有?”
金豆兒舔舔賀廉的手。
“我家寶寶把金豆當親兒子,我能虐待嗎?我排骨做得多,準備給你送點過去的,正好你們倆來了,排骨做好了你們端回去吃吧。我要陪我家寶寶吃午飯去。”
“行,我也這麼打算的。”
“賀廉,上次你帶來的酒真不錯,還有沒有?”
“我讓國外的同學給我郵寄過來吧,什麼口味的?”
“就那個白蘭地,就行。”
“下次回來給你帶。”
潘雷高興了,轉頭看見周麟還站著呢。
“周少,你坐。”
“叫我周麟就行。”
周麟笑著打量著這個家。
“也是,都快一家人了。”
潘雷嘿嘿的笑,這會是未來的表嫂吧。看在賀廉的面子,不能把他當外人看、賀廉看了一眼周麟,對他使眼色。自家兄弟,說呀。別見外,要想獲哥們義氣,和這些人成為好朋有,從坦承開始。
周麟還真沒有過,似乎特別不好意思。
“潘,潘雷,你能,能給我做黃瓜蝦仁嗎?”
潘雷歪著脖子點了一根菸,把煙包丟給賀廉,聽周麟一說,扭頭看他。
“你想吃啊。”
“你要不做也行。”
周麟趕緊擺手。感覺這要求有些過分了。沒有多深的交情,直接提這要求能行嗎?
潘雷看看賀廉,看看周麟,咧著嘴笑了。
“賀廉在國外特照顧我家寶寶,他的人說要吃啥我肯定給做,但是今天不行,你受傷了,我家寶寶說,海鮮是發物,吃了你傷口不容易好。我給你做個油菜香菇吧。等你好了我再給你做黃瓜片蝦仁。”
周麟鬆口氣笑了,點頭。
“謝謝。”
“一家人哪來那麼多謝謝。”
潘雷特嫌棄的嘟囔著。
“我看看你家照片行嗎?”
“看吧,隨便點。那個啥,我不招呼你們倆了,廚房還燉著排骨呢。”
又鑽進廚房了,根本就不管賀廉和周麟,也不說倒茶洗水果的。想吃想喝自己弄,還真把自己當客人了咋地。
牆上掛了不少照片,田遠的最多,有穿白大褂插著口袋笑的,有戴著學士帽拿著證書的,有抱著一大束的玫瑰花羞澀的笑的,還有塗著一臉迷彩油彩穿著作戰服軍靴扛著槍的潘雷照片,呲著牙笑的特高興,也有潘雷田遠的合照,田遠坐著,潘雷和保鏢一樣站在他背後,穿的很正式,西裝領帶的,看起來就像結婚照。
房間裡到處都看得出成雙成對的東西,很溫馨,非常溫暖的一個家。
“那是我家寶寶第一天做心胸科醫生的照片。那是他進修之後獲得學位的照片,抱著玫瑰是我們在加拿大結婚的時候的照片,這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