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杯緋色幻想。”
戰爭學院之外。
藍色月輪升起之時。
召喚師酒館。
格雷夫斯在吧檯前坐下,將一枚金幣推到了酒保的面前。
已經蓄起了鬍鬚的喬伊將那一枚金幣收下,不動聲色地快速給格雷夫斯調了一杯他點名的酒,才說道:“緋色幻想,好幾年前流行的酒了,難得有人還回記得它。”
“我好多年不來大陸了。”格雷夫斯喝了一口那一杯不知道由什麼酒液調成的緋紅色液體,微微眯起了眼睛。
“很多年?”喬伊重複了一遍,卻沒有再說多說什麼,他在這個酒櫃後面幹了這麼多年,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我要找個人。”格雷夫斯搖晃著那半杯緋紅色的酒液,緩緩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
“不知道您想要找誰呢?”喬伊拿起了另一個酒杯緩緩用布擦拭了起來。
四周圍人來人往,隔壁的搏擊俱樂部拳拳到肉。
“一個女人,我聽說她在你們這很有名。”格雷夫斯還在慢條斯理地晃著酒杯,眼神專注,像是酒杯裡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
“真不好意思先生,如果您想要找女人,可就來錯了地方。”喬伊放下酒杯,看了格雷夫斯一眼,繼續抬手開始擦拭。
“有人告訴我她就在這裡,我一定要見她。”格雷夫斯也放下了酒杯,看向了喬伊,很認真,不是開玩笑的樣子。
“先生。”喬伊終於也認真了起來,他和格雷夫斯對視了起來,用一種遠遠超出一個酒保的氣勢,一字一頓地近乎警告地說,“我不管你是誰介紹來的,如果你想殺人,那麼抱歉,我們暫時不提供這項服務,希望你理解。”
“好吧。”格雷夫斯知道對方誤解了自己,他笑著搖了搖頭,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了一件東西推向了喬伊。
“你……”喬伊剛想說些什麼,但當他看清楚那件東西以後,他頓了一下。
那是一張紙牌,一張並不出彩的紙牌。
但卻足夠喬伊換個話題。
“這是什麼?”他看著在昏暗的燈光裡有些模糊不清的紙牌問道。
“命運卡牌。”格雷夫斯將手從那張卡牌上徹底拿開,顯露出了整張牌上的內容。
被簇擁的命輪。
命運之輪。
“逆位命運,代表不可阻擋的輪迴和命運,也就是永無止盡的厄運。”格雷夫斯一邊重新拿起酒杯,一邊笑著說,“至少當年給我這張牌的人是這麼說的。”
“那可真是糟糕的命運。”喬伊有些看不透面前的男人了,他只能這樣說。
“去吧, 把這張牌給那個女人,她一定會見我的。”格雷夫斯聳了聳肩膀,並不在意喬伊的態度。
“你確定?”喬伊有些遲疑地拿起了那一張平凡卻又充滿了奇詭氣息的卡牌。
“我當然確定。”格雷夫斯將杯中酒一飲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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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之後。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裡的女人在格雷夫斯的旁邊坐下。
至於說為什麼格雷夫斯知道是女人,廢話,他就是為了這個女人而來的。
“我應該認識你嗎?”這是女人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不,你一定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就夠了。”格雷夫斯搖了搖頭,又朝著對面的酒保推過去一枚金幣,“給她也來一杯緋色幻想。”
“緋色幻想?”女人說這四個字的時候一定挑了挑眉毛,因為她顯得有些驚訝。
“對,緋色幻想,怎麼樣,熟悉嗎?”格雷夫斯將調好的就推到女人的面前,笑的有些玩味。
“他很愛喝。”女人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