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爭分奪秒。
但議會的船還是第二次下水了。
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海軍的人選才剛剛敲定。
而至於說艦隊,則還全部都在造船廠裡連龍骨都還沒有做好。
這種情況下,自然是按照原計劃出動幽冥獨角獸,還有菲茲以及諾提勒斯。
幽冥獨角獸有人劫的人一直看著,自然是沒什麼問題。
菲茲的龍鯊也早就已經復原,沒有了一點後遺症。
難得是諾提勒斯。
在紅色婚禮之後,陳森然一直都沒有去見過他。
但他卻也一直沒有離開藍焰島。
當初他雖然沒有正面背叛陳森然,但中立的態度已經讓陳森然給他打上了外人的標籤。
但他此時不得不去見他。
諾提勒斯還是住在那片曾經屬於冥淵號的私人碼頭,他被虛空之力腐蝕,已經成了近乎不老不死的怪物,平時就沉睡在那裡,像是一個塵封的秘密。
陳森然走到港口的時候,天已經擦黑。
原本停著那一艘漆黑傳奇的地方,此刻空空如也。
當陳森然的腳步近了的時候,那原本平靜的海面就泛起了波濤。
“嘩啦——”下一刻,一顆巨大的頭顱就出現在了陳森然的視野裡,帶著濃重的水幕。
在將暗的天空下,乍起的像一個幽靈。
“你來了。”他直視著陳森然,沒有一絲內疚膽怯,有的只是平靜,和一種莫名的坦然。
就好像他在無聲地說,沒錯,那就是我的決定,我無所畏懼。
“怎麼樣,有結果嗎?”陳森然也沒說質問的話,他只說了這一句。
“我殺了他。”諾提勒斯沉默了一會,悶聲說。
“恩。”陳森然也是沉默。
沉默良久。
“我還能信你嗎?”這個問題問的近乎直白。
但陳森然此刻除了想到這句,別的他都沒想到。
“你還敢信我嗎?”諾提勒斯的回答同樣近乎直白。
沉默。
又是沉默。
只有海水隨著漸起的海風微微迴盪。
“那個人臨死前告訴我,其實當年他在最開始就知道議會要他尋找的是什麼。”隔了一會,諾提勒斯再次開口,將話題拉回了那個已經死去的背叛者,“他最近幾年一直在躲藏著議會的追殺。”
“也就是議會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陳森然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一個訊息,卻也是個極為有用的訊息。
因為這說明了議會和虛空是有著聯絡的,間接佐證了陳森然近幾年一直懷疑的議會就是虛空反叛者的猜想。
但同時,如果議會真的是虛空反叛者,那麼他們的實力就不得不重新評估了。
要想正面對抗他們,以陳森然現在的勢力,就又顯得不太夠了。
“總之……”陳森然負著手,感受著迎面而來的狂風緩緩說,“記得來。”
說完這句,他就轉身開始離去。
“信我嗎?”諾提勒斯又問。
“……你拿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我,也將要去拿回屬於我的東西。”陳森然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就當幫我最後一次,看在……”
我們同病相憐的份上。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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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沒有耽擱很久。
陳森然在第二天晨曦未明的早晨就帶著自己僅有的兩個幫手出海了。
他當然沒有也不可能去驚動任何人。
比爾吉沃特已經經不起太多驚嚇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