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怕了就站過去吧。”陳森然很是大方的揮了揮手,還是端著酒杯靠在躺椅裡,“我想,以普朗克大人的大度,是絕對不會介意的。對嗎,我親愛的船長?”
陳森然這一番話一說出去,整個場面就變得更加晦澀莫名。
這簡直就是明著將自己人往對面推。
是激將法?
又或許只是試探?
畢竟雙方的底牌都沒有出盡,到底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要知道當年普朗克就是絕地翻盤,而陳森然就是站對了隊伍,才有了今時今日這樣的地位。
那麼這一次……
“當然,我們之間只是政見不合而已,如今藍焰島又正是用人之際,只要過來,我普朗克都會不計前嫌的。”普朗克當然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畢竟,和陳森然做對手,應該算是他這麼多年以來遇到過的最艱難的事了,陳森然太可怕了,他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
他也不得不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哪怕只能增加一丁點的勝算也是好的。
但是有陳森然的那一番話在前,那些人裡,不管是鐵了心要跟陳森然的,還是已經有些意動的,一時間卻是都不敢動了。
“好了,該你了。”普朗克見那些人不動,也不以為意,用一種穩操勝券的口吻道,“出牌吧。”
“恩……”陳森然點了點頭,摩挲著酒杯像是有些苦惱。
“沒牌了嗎?”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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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迪.沙爾文已經發達了很多年了。
自從三年前的那一個洗血夜之後,他成功的坐上了商人領的第一把交椅,雖然完全不如弗格森那麼風光。
但至少,他成功的完成了從一個泥腿子出身的奸商到一個大商人的轉變。
他以為自己可以發達很多年,因為至少在最近幾年,普朗克絕對找不出一個比他還要懦弱,又貪財的同時地位接近的商人替代他。
他完全還可以繼續聲色犬馬,醉生夢死好多年。
但是今晚……
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以至於普朗克大婚這樣全島狂歡的日子,他居然沒有去找幾個頂級的姑娘好好喝喝酒,而是早早地用過了飯以後,就躲到了他那間書房裡。
透過全魔法玻璃的窗戶看向外面,胡迪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了。
他其實並不是什麼直覺靈敏的人,但是一旦有了直覺卻一定會很靈驗。
就像是上一次。
那一夜,他同樣有這樣的直覺。
他就躲在書房裡。
於是,換來了滔天的富貴。
現在,今夜……
胡迪沉吟著開始踱步。
他的書房早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了,好歹做了這麼多年商人領首領。
他的品味再差,也不會再以為鑲金的鏤空邊框是德瑪西亞的貴族流行款式了。
如今他的書桌用的是頂級黑巖木的材質,由德瑪西亞最出色的工匠打造,極具德瑪西亞西海岸的風格。
簡潔優雅。
書架的書也不再是像從前那樣擺的都是樣子貨,他也是真的認認真真地埋首下來讀了幾年書。
隨手抽出一本,也都是流傳已久的經典。
他緩緩踱步到了自己的書桌前,順著自己左手的方向盤旋著抽出了一本黑皮裝的《瓦羅蘭通史》。
這是他平日裡最喜歡看的書,他已經看了不下數十遍了。
他無比迷戀其中的那些隱忍數十年,最終一舉登上帝位的故事。
那些隱忍不發的梟雄,他們的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