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朗克大婚。
是大事。
作為整個比爾吉沃特最有權勢的人,他的婚事自然讓整個島嶼的人都在為之奔走。
中心噴泉廣場被提前三天清理封閉了起來,各種各樣的來自世界各地的鮮花被放入,到時候,這裡將作為主婚場,進行婚禮最重要的儀式部分。
整個城市的街道也被完全清洗了一遍,每一戶人家都被要求在門前擺上鮮花以示喜慶。
那一支沒有機會參加戰爭,卻正好趕上了婚禮的臨時拼湊的艦隊,也被選出了其中的相對精銳的部分組成了婚禮儀仗隊,婚禮當天,在中心噴泉廣場的婚禮儀式結束以後,新人將登上冥淵號出海,在它們的護衛下,進行無比浪漫的海天盛宴。
“說起來,你送了什麼禮物?”格雷夫斯吐出一口煙氣,看了一眼陳森然問道。
這幾天整個島嶼有點臉面的人都在給普朗克送禮物,有傳聞說,普朗克收禮收的已經不得不專門單獨用一幢房子來裝了。
“我送了他一場大勝,這個禮還不重嗎?”陳森然也吐出一口煙氣,有些散漫地道。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街道又是新洗,一片空淨。
陳森然和格雷夫斯一人搬了一把椅子躺在烈酒與火藥的門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看著不遠處海港口的那些正在緊急操練的戰艦閒談。
“重是重,不會太重了一點嗎?”格雷夫斯又斜睨了一眼那些初見法度的船隻,笑道,“結婚而已,用不用這麼認真,真要打仗啊?”
陳森然不答,只是抽菸。
很久後他才又開口道:“搏擊俱樂部的還在吧?”
“搏擊俱樂部?”格雷夫斯愣了一下,有些適應不了這個跳躍的節奏,頓了一下才道,“在的,怎麼?”
“我要見他們負責人。”陳森然也沒有多做解釋,只是這麼說。
“恩。”格雷夫斯也沒有多問,他已經見慣了陳森然的高深莫測。
他不想猜,也不願意去猜。
“很久沒回大陸了吧?”陳森然緊接著問道。
“恩。”說道這個問題,格雷夫斯沉默了下來,顯然,他又是想到了那個傢伙。
他的畢生死敵,曾經的摯友,卡牌大師崔斯特。
“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去大陸吧,我想……”陳森然叼著煙望向天空,緩緩說,“我可能知道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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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早晨。
普朗克的私人住宅。
即將走入婚姻的殿堂,完成人生中的一個重要轉變的普朗克此時卻是還在悠閒地吃著早餐。
在他的對面,那張長桌的另一頭,坐著的是普羅託。
他曾經的心腹下屬,現在的罪人,冥淵號的現任船長。
“吃啊,普羅託。”普朗克喝著梅林酒莊的紅酒,漫不經心地在麵包上抹著魚子醬。
“船長,我想……”普羅託卻沒有動,他看著普朗克,遲疑著似乎是要說些什麼。
“好了,你要卸任之類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錯不在你,是大勢,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還要讓你替我駕駛冥淵號主持我的婚禮呢。”普朗克卻搖了搖頭不讓他繼續說下去,“你會來吧,我的婚禮。”
“當然……”普羅託勉強應答道。
“普羅託,你跟著我最久,我承認曾經有段時間我不信任你了,但是你的忠心重新贏得了我的信任。”普朗克意味深長地道,“只要你願意回來,你依舊是我的大副。”
“是……”普羅託嘴上這樣回答,心裡卻不由地想起那個瞎子跟自己說過的話……
無論怎麼樣,如果事情真的到了我不想的那一步,而你又走錯了,我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