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然衝的很快,他抱著安妮,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洪流,在刀劍和魔法紛飛的街道上飛馳。
任何的,妄圖打他們主意的人,都被他燒成了灰燼。
他很熟悉戰爭學院的地形,他也清楚地知道研究所得位置所在。
畢竟當年,他在那裡可是經歷了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場堪稱遊離於生死之間的大局。
當年他還需要依靠那個特殊的機關才能進入那個地方,但是現在,他完全可以靠自己的拳頭轟碎空間的壁壘。
只是,有一點,他比較擔心,因為早在整個行動之前,他就已經從賈克斯那裡得悉了虛空同盟將會在今天對研究所動手。
他並不是很擔心遇上他們,但是他很擔心他們遇上索拉卡他們。
那樣的話,情況就變得複雜了。
無暇再考慮更多,他以更快的速度開始朝著前方突進。
但就在下一個轉角。
他猛然頓住了。
因為,他發現,他的面前,是一個他完全摸不清底細的人。
而在那個人的身後……
“索拉卡老師!!!”原本因為陳森然的驟停,而抬起了頭的安妮猛然喊了起來。
而在對面,那一群人的最前方,那個讓陳森然完全摸不清底細的傢伙,他笑了起來,摘下了帽子微微鞠了一躬說:“真是,好久不見了,陳森然。”
這個聲音……
是,崔斯特?!
這真的是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意外。
意外的,順利。
就那麼,在一個轉角處,遇到了那些必須要去救的人。
儘管對於崔斯特的忽然出現很意外,但,總算是,不用再去冒險了。
“老師,您……沒事吧?”安妮看著索拉卡有點想要過去的意思,但她又不想離開陳森然。
“恩,我沒事的,我的孩子。”索拉卡卻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用過來,轉而看向了陳森然說,“你終於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陳森然點頭,這句話,也同樣是對著站在索拉卡身旁的卡爾薩斯說的。
“謝謝。”他又說。
畢竟,能為了一個早已絕交的人而甘願犯險,也實在,是當得起這一句謝謝了。
但卡爾薩斯卻只是陰測測地說:“別謝我,我只是為了安妮這個小丫頭而已。”
真是固執的任性。
陳森然也沒有點破這一點,只是恩了一聲,望向了同樣劫後餘生的格雷福斯,伊芙琳,還有,崔斯特。
他終於開始正視這個已經真的很久很久沒見的……合夥人?
“我該說好久不見嗎?我親愛的……”陳森然笑著嘆息了一聲,他能感覺到這三個人之間尷尬的氣氛。
他也知道,格雷福斯和崔斯特那仇深似海的過去。
但現在,實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陳森然先生,您是否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跟隨著崔斯特他們一同從研究所逃出來的諾克薩斯眾人,終於開始詢問起了……
斯維因的下落。
“我知道。”陳森然點頭說,他當然,知道斯維因在哪裡。
“那……”那群諾克薩斯人頓時激動了起來,不過也是,如今諾克薩斯內憂外患,斯維因,可以說是唯一的主心骨了,如果他也……
“他……”陳森然這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驟然皺起了眉頭。
因為……
遠方的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出現了變化,一道道猶如蛛網般的裂紋在整個天空裡蔓延了開來。
“卡拉拉——”細碎的猶如破殼般的聲音從那些裂紋裡傳播出來,就像是有什麼東西,正要從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