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很濃。
從視窗已經完全看不到船艙外的景象。
路飛拉上極具諾克薩斯風格的猩紅窗簾,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這是一間充滿了諾克薩斯風格的船長室。
諾克薩斯軍部的軍旗懸掛在艙室的正中央,兩面的牆壁是粗糙的硬木製地,上面是在任何一艘諾克薩斯軍艦上都隨處可見的長刀和利斧。
深紅色的地毯,圓木製的粗糙圓桌,線條鋒利的椅背。
一切都是那麼的猙獰畢*******多黎各少校就坐在路飛的對面,在他的身後是抱著雙臂靠在牆上的索爾,他的雙刀掛在腰上,逼著眼睛,但路飛知道,只要有一絲動靜,他就會出刀。
在索爾的旁邊是艙門,艙門是路飛手下最精銳的三十個手下,每一個人都對他忠心耿耿。
現在是午夜,路飛卻一點睡意都沒有。
不僅僅只是因為他們的船已經離諾克薩斯的營地越來越近。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絕對不能出事。
所謂出事的意思就是,不能讓他消失,出現在諾克薩斯人的軍營裡。
只要保住了這個人,只要路飛可以堅持到襲擊發起的時候。
那麼他就贏了。
到時候他的死活都跟路飛無關了。
但是現在,他要讓這個人一刻不停地出現在自己的眼睛裡。
他甚至都忘記了眨眼。
他知道成敗在此一舉。
陳森然只有那麼一點時間,他也只有這麼一點時間。
這一點時間,決定了他今後到底是航行到世界盡頭。
還是永遠沉睡在這片無名的海域,被無數人唾罵。
“大……大人,您,可以不要這麼看著我嗎?”波多黎各被路飛看的心底發毛,他本來就擔心自己會在對方目的達成以後殺死。
現在的這種陣仗更是讓他如坐針氈。
“我……我不會有小動作的。”波多黎各看路飛還是死死看著他,忍不住慘呼道,“就當,讓我在死前的輕鬆一點吧,大人。”
“波多黎各大人,你口渴嗎?”路飛聽了他的話卻是笑了起來,“索爾,給波多黎各大人倒杯酒,他想死的痛快點。”
“大……大人。”波多黎各原本只是那麼猜,現在聽到他真的這麼說,頓時連手都顫抖了起來。
“哈哈哈哈。”路飛低笑了起來,“好了,波多黎各大人,不要緊張,我跟你開玩笑呢,你現在……可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他說完這句話,眼睛裡全是莫名的光。
時間向後繼續推,諾克薩斯人的營地越來越近。
而霧也越來越大。
“現在,我們就算是把船上的訊號彈用光了,也沒人看得見吧?”路飛看著那一絲未被猩紅色的窗簾遮住的縫隙,笑了起來。
船艙裡沒有人說話,隨著目的地越近。
索爾和波多黎各都是越發的緊張。
一個怕死。
一個怕活。
一個怕死的不明不白,一個怕活的不夠精彩。
生死,就在今夜。
此刻。
“咄咄——”一直寂靜無比的船艙內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那敲門聲震得波多黎各整個人都差點跳了起來。
索爾猛然睜開了眼睛。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來敲門的。
除非……
“終於是來了。”路飛嘆了口氣,看著那扇門,道,“開門吧,索爾,客人來了,我們不能失了禮數。”
“誰……誰來了?”波多黎各的聲音又顫抖了起來,他看著那扇木門。
隱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