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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在享用了古拉加斯的熱情的族人們又一頓美酒加烈酒的豪華早餐後,陳森然他們才繼續踏上旅途。
古拉加斯依舊作陪,為他們嚮導。
幾乎可以適應任何地形的灰色馬車在無盡的群山裡奔行。
詭異的是,明明是初晨的大好陽光下,山裡竟然沒有太多的別的多餘的聲音。
沒有鳥鳴,沒有植物生長的聲音。
只有風遠遠地吹著。
飛奔的馬車的車輪轉動著發出單調的吱嘎聲。
陳森然放下了車簾,沉默著緊了緊懷裡的小蘿莉,小丫頭昨夜喝得很瘋,酒到現在還沒醒。
昨夜,在所有人都幾乎醉倒了以後,古拉加斯跟陳森然講了那個吸血鬼的故事的真實版。
在古拉加斯的祖先剛剛來到這片群山定居的時候,他們住在更加深入的地方,因為在無盡群山的深處,有著極為優秀的釀酒材料。
為了採集到傳說中的一種只生長在無盡群山最深處的酒材,他的祖先們誤入了那個吸血鬼的領地。
吸血鬼無情地襲擊了他的祖先們,並殺死了其中的大多數人。
最終只有一個人逃了出來,並帶出了一個最後的忠告:遠離無盡群山的最深處,那裡囚禁著一個絕世的惡魔。
說完這句話後,那個人就化作了一灘血水死去了。
目睹瞭如此恐怖的古拉加斯的殘存的先祖們連夜收拾了東西,將定居地從深山撤到了最外圍。
唯一幸運的大概就是那個惡魔似乎真的被什麼東西囚禁著,在古拉加斯的先祖們搬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以後,他們的村子就沒有受到別的來自深山的恐怖。
但深山中的吸血鬼卻成為了他們村子永恆的血色夢魘,遠離深山更是成了他們村子的第一條鐵則。
“其實也都是老人們口裡的故事了,年輕人多半都不信了。”古拉加斯似乎是看出了陳森然的某種擔憂,打著酒嗝對著陳森然補充道,“你也不要太當真了,雖然深山裡是有一個禁地,但只要繞開走就好了,像是我剛成年的時候就揹著村裡人穿過山脈到另一邊的巫毒之地探險,來來回回也有幾十次了,沒事的。”
“恩。”陳森然點了點頭,臉上卻是更加沉凝起來。
馬車已經跑了將近一個魔法時,車廂外更加的安靜。
靜的甚至連風都沒了,只有更加刺耳的車輪轉動聲。
靜得可怕。
陳森然深深吸了一口氣,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擔憂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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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戰爭學院之內。
瑞茲實驗室的大門忽然被轟然推開。
正在進行著對於陳森然遺留血跡檢測的瑞茲很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
他最討厭被人打擾。
但他沒有急於表達自己的不滿,因為能夠以這種方式闖入自己的實驗室的,世界上只有兩個人。
前者是拉利瓦什,但除非對方是真的想要不顧一切同歸於盡了,否則絕對不會這麼做。
而後者,就是……
索拉卡。
索拉卡就那麼雙眼失神地站立在實驗室的門口,她的雙手甚至還保持著推開門的姿勢。
近來索拉卡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差,今天似乎更加。
“怎麼了?”瑞茲脫下了實驗專用手套,一邊將實驗用高精眼睛摘下,一邊皺著眉看向了索拉卡。
他還是儘量放緩了口吻,他知道索拉卡處於極度地不穩定當中。
“可怖的血色。”索拉卡還是雙眼無神地像是夢遊般站立著,像是說夢話一般說著有些模糊不清的預言,“可怖的血色正在朝他圍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