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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了。”不知是誰第一個喊出了這句話。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朝著一個方向看去。
然後,整個聯軍計程車兵都驚恐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一座沉默如山的堡壘已經轟然洞開,有數之不盡的諾克薩斯士兵正源源不斷地從那一座堡壘洞開的大門裡湧出來,他們全身包裹著漆黑色的充滿了諾克薩斯兇戾風格的骨牙猙獰的全身甲,手裡拿著粗獷而又野蠻粗暴的黑色長刀,在狹窄而逼仄的峽谷內迅速前行,步伐迅捷陰沉,就像是一群正從地獄裡爬出來的索命的惡鬼。
所有人的呼吸都是一窒。
就是這一息的時間,最快的諾克薩斯人已經突進到了峽谷的中段,以他們這個速度來看,只要再過最多兩分鐘,第一批諾克薩斯人會踏在峽谷外的土地上。
以現在聯軍的混亂,要是被這群惡鬼靠近,那簡直就是……
虎入羊群。
大風聲呼嘯。
更多的人開始驚恐地喊叫起來,恐慌在一瞬間蔓延到了整個聯軍之中。
那些在前一刻的光明地獄裡倖存下來的又極度靠近峽谷口位置的人開始拼命往後撤,一些站的遠的僅僅只是受到了少部分波及的人很快退到了大部隊當中,而更多的靠近中心,被炸傷了腿甚至炸斷了腿的人則完全陷入了絕境之中,他們在血泊中掙扎,背後是已經清晰可聞的簌簌不絕的踩雪聲,面前是落荒而逃的友軍甚至是同袍。
無數的怒罵聲詛咒聲歇斯底里的吼叫聲在整個峽谷口肆虐,整個聯軍已經陷入了近乎崩盤的情況。
只有少數計程車兵或因為同袍的情誼,或因為別的什麼回身去救那些在不斷掙扎著的人,更多的人們混入了不安的大部隊,開始尋找自己的統帥。
可是當他們看向那一片本應該是自己的主心骨所在的高地的時候,更大的慌亂產生了。
因為,他們發現自己的統帥不見了。
阿瓦羅薩人迷茫了,蠻族人迷茫了,雪山聯盟人也迷茫了,唯有德瑪西亞人看著已然還站立在最中心的蓋倫,沉默地握住了自己的劍。
迷茫的人們也將目光投向了唯一的倖存的領導者,也是之前最高的領導者,他們看著蓋倫,希望他能夠給他們一個交代。
蓋倫還在喘息,他同樣在想那幾個人去了哪裡,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因為諾克薩斯人來了。
可是那些士兵不管這些,他們只是發現自己的首領,自己的王不見了。
阿瓦羅薩人用凝重的眼神注視著蓋倫,雪山聯盟人悄悄地搭上了自己的刀柄,而憤怒了的蠻族人則已經舉著大刀朝蓋倫怒吼起來:“我們的王,泰達米爾他在哪?”
德瑪西亞人拔劍。
氣氛在一瞬間劍拔弩張。
而諾克薩斯人的腳步已經踏到了離峽谷口不到兩百碼的距離。
蓋倫還在喘息,那些還在不斷肆虐的慘嚎聲混合著寒風讓他的太陽穴突突地跳,他的頭很痛。
他是真的有些累,他的手很疲憊,他的眼皮很重,他的眼睛一寸寸地掃過每一雙逼視著他的不善的眼睛,每一把殺氣四溢的大刀。
他再吸一口氣,猛然挺直了自己已經痙攣的脊背,將那一把無畏大劍再一次高高舉了起來,他指著每一個人,在大風裡吼道:“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狗雜種,你們是真的想要死嗎?聽聽你們的身後,諾克薩斯人已經來了,他們的刀下一刻就可以砍下你們的腦袋,你們還在這裡用你們的豬腦子懷疑是不是我害死了你們的王,好啊,如果你們真的想殺我,來啊,看看到底是我先死,還是你們先被諾克薩斯人碾成肉泥。”蓋倫動用了自己最後的力氣將自己的每一字吼的如同轟雷。
每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