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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哪?”陳森然這句話問的是古拉加斯。
他還是沒有轉過頭去,拄著劍,全身似乎在微微發抖。
四周圍早已經不是之前進來時的模樣,沒有了可以跑馬的山道,沒有了生長在路旁的老樹,有的只是陌生而無比鋒利猙獰的山石,高聳的山峰,分佈在嶙峋亂石裡幾乎無法下腳的小路,以及在小路盡頭的在更遠處,可以隱隱聽到的海浪的聲音。
海浪?
對於整個瓦羅蘭的地理有過深入研究的陳森然,在一瞬間將自己原本所處的位置和整張瓦羅蘭世界地圖聯絡了起來。
無盡的群山的東側緊鄰無盡之海,難道竟然是一下子從中部腹地跨越到了東部的邊緣地帶?
“已經是在東部的邊沿了,你們聽……”古拉加斯一邊作出判斷,一邊指了指那些小路的盡頭,“有海浪聲,是無盡之海,我們不能往哪走,否則,就是死路。”
死路……
“走。”陳森然僅僅遲疑了一秒鐘後就做出了判斷,朝著死路的方向。
因為就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更大的海浪聲,從那個被他硬生生撕裂的虛空裂縫裡。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那無比強大的感知已經察覺到了那些更狂暴的海浪中所蘊藏的能量,絕對不是這個時候的他所能抵禦的能量。
而他之所以要選擇這一條死路,是因為,那個虛空的裂口就在另一個方向的必經之路上,如果他們轉身的話,很有可能會迎頭撞上那些未知的海浪,被它完全吞沒。
“還等什麼?”陳森然一把拉住了還有些茫然無措的小蘿莉的手,朝著那些嶙峋的山道就開始狂奔。
海浪聲越來越大,越來越近,近的古拉加斯和老杜也是變了臉色。
“這是?”他們對視了一眼,也是沒有再做停留地跟上了陳森然的腳步。
“轟隆——”幾乎是他們動身的下一剎那,那狂暴的海浪就從那一道虛空的裂縫裡衝了出來。
濃郁到死的猩紅在一瞬間吞沒了那虛空的幽幽的紫,猩紅色的海浪以一種無比霸道的姿態不斷地衝擊著外面的世界,將原本那道將要合上的虛空裂縫硬生生地重新撕扯了開來,並且撕扯的更大。
大的讓那血色的海浪從一開始的噴射,完全變成了奔湧,狂暴地奔湧,朝著陳森然他們。
“你們逃不掉的,我已經聞到了你們骯髒的氣息,我絕對會把你們統統吸乾,吸乾!!!”伴隨著的,還有弗拉基米爾那已經說不清是憤怒還是神經質的咆哮。
“怕不怕?”陳森然並沒有因為弗拉基米爾的那些近乎喪心病狂的嚎叫而有任何的情緒變化,他冷靜地翻越著崎嶇的地形,將身後的小蘿莉緊緊地護在他的指掌之間。
“不怕,只要有你……哎呀……”還沒等小蘿莉羞答答地說完整句話。
陳森然已經一個急剎車將小蘿莉直接摟進了懷裡,他二話不說狠狠在小丫頭的粉嫩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要死啦……”即使是在這樣的危機關頭,小丫頭也完全不管不顧地發嗔,因為只要有陳森然在……
“你們帶她走,我殿後。”只是陳森然還沒等小丫頭陶醉完,就立馬打斷了她,他把她交給了老杜,“快點。”
“我不要。”小丫頭倔強地拉扯著陳森然的衣袖不肯放手,她嘟著嘴,眼睛裡又開始水汪汪地轉,“小森森……”
“走。”陳森然這一次沒有再留戀,他近乎斬釘截鐵地說。
因為情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時刻,他原本是打算利用虛空缺口的關閉來限制那狂暴的海浪,但沒想到,那海浪,或者說,弗拉基米爾竟然是那樣的可怖而強大,他竟然硬生生撕裂了虛空,用完全無法阻擋的速度追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