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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徹底濃黑的時候。
伊澤瑞爾終於下到了屏障的最底端,他的腳已經踏到了昨夜積下的最新的雪。
四周圍靜的可怕,那些原本深深為伊澤瑞爾忌憚的黑衣人在一刻魔法時前,不知道什麼原因全部收縮排了那座堡壘裡。
這座城市現在只剩下一些看起來就完全不強力的野蠻人和一些像是狗熊一樣的生物在巡邏,而且他們在五分鐘之前走遠了。
是個好機會。
伊澤瑞爾這樣想著,就要對著離自己直線距離不到三百碼的城門發動進攻。
只需要一擊,就可以從內部徹底擊穿這座不破的堡壘。
但就在伊澤瑞爾準備動手的那一刻,他那精密到了極點的海克斯聲音收集器捕捉到了一些腳步聲。
極低,極快。
訓練有素。
伊澤瑞爾忽然決定,再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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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落下的巨大營地,昔日城池的另一邊。
夜色將熊人族戰士的巨大身軀掩藏的像是某種可怕的遠古巨獸。
“你說,這是他們在故意給我們的機會嗎?”沃利貝爾睜著他那雙即使是在這樣濃黑的夜裡也可以撕裂一切的雷霆雙眸,像是在對著別人,又像是在自語著說。
諾克薩斯人的黑衣巡邏隊在半刻魔法時前被全部召回了堡壘內部,只留下數量極少的,幾乎只佔了熊人族和凜冬之爪聯合部隊人數十分之一不到計程車兵在外面留守著巡邏。
這簡直就是要把整個城市的控制權拱手相讓。
“我覺得我們該動手。”完全弄不清楚那些亂七八糟問題的野蠻人勇士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趁他們不在趕緊打。
眼前的兔子不抓晚上就要餓肚子,這可是凜冬之爪部落流傳了好幾百年的真理了。
“那就動手。”沃利貝爾這樣說著,沒有再反駁,也沒有再多想什麼,他只是遙遙地看著那座隱沒在黑夜裡的巨大的堡壘,高高舉起了爪子。
斯維因,讓我看看,你到底藏了些什麼樣可怕的東西等著我吧。
“轟——”就在沃利貝爾的那雄健鋒利的爪子即將放下去的時候,一聲劇烈的轟響打斷了他。
下一刻,遠處的城門的方向亮起了沖天的火光。
而幾乎是在同一時刻,屬於營地外圍,原城池邊緣的地帶,也響起了起起伏伏的吼叫聲,刀劍聲,以及流血聲。
那種乍然在極度安靜的黑夜驟然一同爆發的各種聲音火光,猶如一出驟然開始的歌劇。
屬於這個註定不平凡的黑夜的,開幕劇。
“似乎是……有人比我們先一步動手了。”沃利貝爾看著那些四處亮起,漸漸撕裂了整個夜幕的紛亂火光,微微笑了起來。
“我們現在怎麼辦?”不想餓肚子的野蠻人呼哧著冰冷的空氣,眼睛裡是比那些火焰更加濃烈的戰意。
他是想吃肉了。
“怎麼辦?”沃利貝爾拍了拍他那一對鋒利雄健的爪子,眼中雷霆滾動著露出了一個齒牙猙獰的笑容,在暗夜黑火裡猛然咆哮了起來說,“命運的安排!!!”
“轟——”咆哮聲裡,又一聲巨大的轟響聲從遠處的城門處傳來了過來。
而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一道黑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閃進了看起來密不透風的堡壘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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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開始了。”堡壘之外峽谷之末的雪地上,蓋倫抖了抖自己肩上被風吹落的積雪,從容地從地上拔起了他的無畏大劍。
濃烈的火光和劇烈的爆炸聲從前一分鐘開始密集地從峽谷盡頭傳來。
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