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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澤瑞爾還是沒有動手。
當城門口的火光和爆炸聲點燃了整個城市的殺戮,刀砍進肉體的穿透感和血撕裂夜色的鋒利感不斷地透過他的海克斯聲音收集器傳進他僅剩的活著的大腦以後。
他就知道自己必須繼續等待。
整個城市已經崩潰,不知名的友軍和敵軍加入了戰局,蓋倫的計劃被破壞殆盡,所有的一切都開始朝著不可知的方向滑去。
誰也說不出最後的結局會是怎樣。
但是城門一定是重中之重。
所有的攻防搏殺,勝利失敗都必將圍繞著城門展開。
所以,伊澤瑞爾需要繼續等待。
等待著可能的——
“卡擦——”一隻巨大鋒利的爪子踩碎了一地的積雪。
在戰況正凶的城門三百碼處,掠起了一絲輕微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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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弗雷爾卓德很遠的地方,蛇紋河的南岸一望無際的廣闊平原上。
一隊快馬正在賓士著,馬上是清一色的即使是在這樣炎熱的夏夜裡也用黑袍裹滿全身的人。
他們像是不知疲倦,即使是夜明星垂了也不停蹄地向前趕。
沒有紮營,沒有休息,像是可以直接跑到天的盡頭。
而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一片稀疏的樹林旁,有四雙眼睛,八隻眼睛正在一眨不眨地觀察著他們。
“他不在裡面。”哈德森搖著頭,“我聞不到他的味道。”
他和皮耶羅在通知了瑞茲他們以後,連最後的裁決儀式都沒來得及做,直接以最快的速度追向了失蹤的拉利瓦什可能去的地方,可是現在……
“他會去哪?”瑞茲捏著手裡的書,下意識地還是遠離了一點身旁的兩個原本應該是死敵的傢伙。
“也許是,他去追黑曜石圖書館裡的女人了吧,要知道……”皮耶羅像是在舔著嘴唇一般說著,可是說到最後,他自己也底氣不足的掐斷了這個可能。
“他一定……”一直沒說話的索拉卡忽然開口,用她那今天一天都沒有正常過的語氣不安的長吟著,“會去那裡。”
那裡。
她的紫色瞳眸看向的地方,遠在千里之外的……
弗雷爾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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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房間的冰霜僅僅只是融化了一刻。
下一刻,那些冰霜直接跨過了融化的過程,被乍然而起的濃烈的黑暗整個包裹著吞噬地乾乾淨淨。
黑暗重新籠罩整個闊大的會議室,冰霜退卻的不剩下一絲一毫。
原本就沒有點燈的房間裡,此刻更是漆黑的像是地獄的最深處。
沒有冷,也沒有堅硬。
只有最深黑的絕望。
“最後,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伯納姆將軍坐在最深黑的地獄的中心,像是詢問遺言一般說道。
“說說看。”陳森然雙手緊抓著桌子,全身繃緊著抵抗著四周圍的那些無處不在的黑暗。
黑暗很濃,濃的每一寸都充滿了足以撕裂一切的殺機。
“我一直很好奇,是什麼樣的東西支撐著你們這樣的人呢?”伯納姆將軍語氣裡沒有一絲殺機的,像是學術探討一般地疑惑地問著。
“是……”陳森然咬著牙齒,那些黑暗已經如同利劍一般抵住了他的每一寸面板,他的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他的每一個血管裡都充滿了癲狂的力量。
魔紋洶湧。
他的話語如同困獸一般從喉嚨裡衝出來——
“絕對……不能失去的東西啊!!!”
當最後一個字從他的喉嚨裡掙扎出來,他的整個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