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爾吉沃特。
平靜的島嶼。
當整個瓦羅蘭大陸都陷入了濃烈的毀滅和戰爭的陰雲裡時。
這一座位於海上的孤島,依舊保持著它獨有的狂野和自由的氣息。
街道上人來人往,船隻進出無忌,各種各樣的來自於世界各地的貨物被不停地吞吐著。
只是作為新晉的諾克薩斯及東海全境聯盟的成員,東境之王陳森然的轄地,比爾吉沃特還是不可避免的,也沾染上了一絲絲的,不安的,味道。
七號碼頭。
比爾吉沃特軍事委員會專用的軍事碼頭。
經過了緊急特訓而成的新一屆槍炮與玫瑰的成員們,快速地調整著佇列,站成一排排最標準的陣型。
以便於接受剛剛從瓦羅蘭大陸歸來的軍事委員會高層的檢閱。
光從表面來看,這一支新軍堪稱軍容整齊,氣勢不凡。
但只有親自訓練他們的巴爾扎克才知道,這只不過是徒有其表。
其真實戰鬥力,大概,只有原來的那一支遠征艾歐尼亞的槍炮與玫瑰的五分之一。
這種戰鬥力,直接拉上戰場,也只有當炮灰的命。
但,已經來不及了。
哪怕是再給巴爾扎克一個月的時間也好,他也起碼可以再提升五分之二的戰鬥力。
但,已經沒有時間了。
戰爭就要開始了。
陳森然,或者說是議會,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他只能這樣把他們送上戰場了。
最多,在心裡,祈禱他們能多幾個人,活著回來。
“看起來,還不錯。”小魚人菲茲的評價,打斷了巴爾扎克的沉思。
這樣的評語,讓他只能無奈地苦笑了一下。
這一次,從瓦羅蘭大陸回來的軍事委員會的高層,是小魚人菲茲和格雷福斯。
小魚人菲茲是自告奮勇。
而格雷福斯,則明顯,是為了逃避,某些事情。
在陳森然登上諾克薩斯最高的王座以後,他並沒有提出要和崔斯特決鬥的事情,他也沒有再提一定要殺死他的話。
他跟著船隊,回到了比爾吉沃特。
不知道,為什麼。
“你覺得怎麼樣?”小魚人菲茲又問一旁的格雷福斯。
“恩……”格雷福斯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是含糊地應了一聲。
“那麼,巴爾扎克將軍,出發吧。”小魚人菲茲只當他是同意了,它點了點頭,對巴爾扎克說,“請儘快趕赴諾克薩斯吧,傑克需要你。”
“我……也要去嗎?”巴爾扎克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問道。
“當然,您必須去,現在,是用人之際。”菲茲此時顯現出了,與它外表極不相同的肅穆和認真,它說,“您離開後,比爾吉沃特的城防將由我們接管,放心去吧,您是一位有才華的將軍,一定可以給傑克帶去極大的助力。”
“是的。”巴爾扎克只能點頭。
他也明白了,陳森然此刻在諾克薩斯的處境並不好。
畢竟,以一個外人的身份入主一個曾經仇視他的國度,實在是一件無比艱難,和兇險的事情。
身邊都是曾經的敵人,沒有一個真正的可用之人。
那麼。
作為陳森然的第一批自己的班底,巴爾扎克被召喚去諾克薩斯當差,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那麼,我告辭了。”巴爾扎克也算是一個相當純粹的軍人,他接到命令,並沒有再多言。
只是朝著菲茲和格雷福斯行了一個軍禮,便大聲地下著命令,開始登船。
在巴爾扎克的排程下,很快的,一整支嶄新的槍炮與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