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森然和小魚人菲茲一直在餐館裡坐到了晚上。
期間他們一邊喝著餐館特製的檸檬水,一邊聽著那個叫吉姆的繼續說著他從前在諾克薩斯從軍時的各種稀奇古怪的經歷。
像是烏提斯坦的厄運時鐘,嚎叫沼澤的死靈生物,恕瑞爾大沙漠的古老金字塔。
不得不說吉姆的口才極好,往往一個稀鬆平常的故事他都能講的高潮迭起,他不去當吟遊詩人真是可惜了。
在用過了一頓豐盛的海鮮晚餐以後,陳森然起身準備帶著小魚人菲茲去往他從餐館老闆那裡打聽到的,號稱全比爾吉沃特最好的酒館——
烈酒與火藥。
據說,那裡是男人的天堂。
也不知道有著怎麼樣漂亮的女人。
“去過酒館嗎?”陳森然合上餐館那扇有些年頭的會吱嘎作響的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比爾吉沃特晚間的空氣同樣讓人舒服,帶有大海的遼闊和狂野。
“沒……沒有,那些地方……好像很貴,而且沒人歡迎我。”小魚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隨後它又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加重了語氣,“可是,我喝過酒,真的,我喝了滿滿兩大杯。”
這兩句話它說的又快又急,大概是不想陳森然瞧不起它。
陳森然猜,它一定還高高地挺起了胸膛。
多麼驕傲而又有趣的孩子。
按照餐館老闆的指引,陳森然他們很輕鬆地就找到了位於整個比爾吉沃特最繁華的南區的最佳地段的這家臨海的酒館。
烈酒與火藥。
碩大的招牌掛在黑夜裡,魔法水晶特製的符文發光系統讓整個店招持續散發著一種猩紅似血的光。
有一種濃烈的血腥味和衝擊感。
可以讓人在第一時間就在黑夜裡看到它。
陳森然雖然看不到,但站在這家酒館的門口,可以很明顯地聽到那些從門縫窗隙間漏出來的男人們狂野的笑聲碰杯聲,以及拳頭的聲音。
拳頭的聲音?
打架?
一來就遇到這麼有意思的事,實在是……不虛此行。
順手推開了酒館的大門,陳森然在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大量的能量意識朝著自己這邊湧了過來。
有人在看自己。
“怎麼了?”陳森然問了一句身旁的小魚人菲茲。
“他們……”小魚人的回答有些怯生生的,它似乎還朝著陳森然的身後退了一步。
“嘿,瞧瞧,有新來的朋友,喂,小子你混哪裡的?”
“呦吼,瞧瞧那個藍面板的小傢伙,那不是最近在城裡很出名的小魚人嘛,別害羞嘛小傢伙,聽說你會雜技,耍來看看啊。”
“是啊,如果說你也是來參加搏擊俱樂部的,我們或許可以看在你雜技耍的好的份上讓你一隻手。”
“哈,一隻手,我可以讓你兩隻。”
“兩隻,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就在小魚人遲疑的瞬間,一大堆的人聲朝著陳森然他們湧了過來。
帶著狂野的笑聲和某種不友善的輕蔑。
他們就差沒說嘿,小子,你看起來太瘦了,滾出這裡吧。
搏擊俱樂部?
什麼東西?
陳森然並沒有被那些男人們粗野的挑釁所嚇退,事實上對於任何言語上的攻擊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只有弱者才會用嘴來進攻。
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陳森然按照著自己精神世界裡所掃描到的應該是一張靠邊的酒桌的地方坐了下去。
然後他旁若無人地打了個響指說:“難道比爾吉沃特最好的酒館沒有酒保嗎?還是說傲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