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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陳森然和小安妮起了個大早,因為戰爭學院的入學儀式是在早上的六點,陳森然除了再次問候了一遍學院事務處那群效率低下的王八蛋,以及這個操蛋的時間點。出於對戰爭學院代表的那股隨時可以把現在的自己碾碎的力量的敬畏,他還是不得不坐上了老杜的馬車。
清晨的戰爭學院不同於夜晚那樣狂野洶湧,剛剛亮徹的天光的下,有年邁的老者拄著柺杖在空曠的長街上漫步,不時哼著不知名的悠揚小調,應和著早春枝頭不知名的鳥兒的鳴叫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陳森然還是穿著平日裡那套黑色的長衫,洗的有些發舊的袖口讓他在今天有些盛裝打扮意味的小蘿莉面前,看起來越發像一個隨從,他看著小丫頭正襟危坐的樣子,不由得笑了笑,捏了捏她粉嫩的小臉蛋:“我的安妮小姐,今天你可真像個大家閨秀。”
“討厭。”小安妮極風情地飛了陳森然一個白眼,本來就有些緊張的心情被陳森然一撩撥變得越發混亂。
“怎麼了?”陳森然感受到了小姑娘的凌亂,捏住了她的小手,想要給她一些溫暖。
“我在想……”小安妮順勢靠在陳森然的肩上,很少見地做出沉思狀,“哎呀,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就是覺得自己好沒用哦,什麼都幫不了你。”
陳森然默然,他仔細地看著眼前這張在晨曦裡的精緻小臉,路邊的魔法燈一盞盞暗下去,有殘餘的昏黃映照在她的臉頰上,稚嫩如將放的花兒。他緩緩露出了一絲溫暖的笑意,想著這張小臉曾經陪伴自己的這半年多的歲月,想著她笑,她哭,她鬧。想著她就這樣慢慢變成了自己發誓要守護的那朵花,他的笑意更濃,他緩緩靠近小姑娘的臉,如同昨夜那般貼著她,蹭了蹭,迎著入窗的春風低聲像是以往講睡前故事般道:“傻姑娘……”
小丫頭本以為陳森然又要說一些讓人害羞地話,都做好了說討厭的準備,卻只聽到了傻姑娘三個字,愣了半天不高興道:“傻姑娘是什麼意思?”
陳森然看著小丫頭由一臉害羞變成不滿,不由啞然失笑地拍了拍小蘿莉的小腦袋,“傻姑娘的意思就是,傻傻的就好。”
“別的事,都是我這個聰明人該考慮的。”陳森然拂了拂小姑娘被吹亂的髮梢。正要再說些什麼,忽然感覺到手一痛,小丫頭的小嘴又狠狠撲了上來。
“痛痛痛……痛,你這又是什麼毛病,不是吃過早飯了嗎?”嘴賤的某人痛呼。
“要食裡(咬死你)……那奔但(大笨蛋)……”小蘿莉兇狠而含糊地說。
馬蹄聲不斷,一路歡聲笑語。
真是美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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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迅捷地駛入戰爭學院,在沿著那張事先給的路線圖上趕了一刻魔法時後。
馬車在一座巨大的禮堂外停了下來,入學儀式就是安排在這裡,只是由於入學儀式還沒有開始,先到的那些學院的學生都聚在禮堂外三三兩兩地聊天。
陳森然看了一眼在一旁早已停的滿滿當當的華貴馬車群,無奈地搖了搖頭,心說臭規矩真多,只能跳下了馬車拉著小安妮坐在了一旁的白玉石凳上說閒話。
不過陳森然就停下了話語,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正看著他。
還真是冤家路窄。昨晚剛剛把對方暴揍了一頓,早上就又遇到了,陳森然看著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消了腫的金閃閃傑裡柯正一臉微笑地向他走來,露出了玩味的笑意。沒想到這傢伙也是這個學院的人,那麼弄一個入學資格的打算就不再是笑談,而是當務之急了。
陳森然腦子裡瞬間轉過這個念頭,慢慢站了起來擋在了小安妮的面前。
本就極為英俊的傑裡柯,此時重新換了一身學院制服更是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