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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天裡,陳森然依然帶著小安妮前往黑曜石圖書館,陪著卡瑪爾說說話,講一些小姑娘愛聽的故事。對於門外的那個已經坐了三天三夜沒有動過一動的女人,陳森然則再也沒有任何關注,除了小安妮時不時給她送一些食物之外,似乎這個世界也忘記了這個女人,有幾片最後的落花沾在她的紅色衣衫上,倒是越發的像是一尊出塵的雕像。
“夫人,那個姐姐好多天沒吃飯了吧,她這樣身體會跨的啊……”小安妮看了一眼臺階上女人身旁放著那些幾天堆積下來的食物,有些已經開始發臭。
卡爾瑪摸了摸小安妮的頭,卻只是笑,而不說話。
小安妮又去看陳森然,陳森然也只是笑,對於這件事他卻不再開口。
“哎呀……你們怎麼回事,怎麼可以見死不救呢?”小安妮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氣憤地跺了跺小腳,賭氣地背過了身去。
陳森然無奈地嘆了口氣,將小丫頭整個人抱了起來,放在了大腿上,起初小丫頭還掙扎一下,不過很快就發現拗不過陳森然,於是嬌哼了一聲,頭一撇不讓陳森然看她的小臉。
“生氣了?”陳森然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又被她倔強地甩開。
“哼……不理你。”還好她沒有咬自己的意思,陳森然有些慶幸地想。
“她有的生活,她的世界,跟我們不一樣,你看她坐在那裡就好像她一個人就是一整個世界,你覺得她痛苦,其實她可能很快樂。”陳森然只好耐心地解釋著。
“真的嗎?”小安妮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端莊如一朵白蓮花一樣的女人。
“真的啊。”陳森然同樣看著那朵聖潔的白蓮花,真的嗎?誰知道呢?
下午的時候,陳森然將小安妮送去了那座用冰晶石建成的教室上課,如果不是安妮提起,他還真是忘記了自己其實還是學院的一名學生,雖然因為瑞茲的關係,以及和議會達成的某些地下交易,陳森然完全不必擔心由於曠課而被趕出學院這宗事情,但見到了那個執教的渾身冒著火焰內裡卻是如同堅冰的男人的時候,他也難免有些不好意思。
笑著向這個叫做布蘭德的火人點了點頭,陳森然開始往回走,眼睛卻下意識閉上,開始啟動無極之道去觀察那個曾經給過自己震撼的男人。
水流的世界裡,陳森然感知到的依舊是那一團如火的堅冰,但日益強大的精神力卻告訴了他一些從前不曾感知到的東西,那是類似於……那個夜晚地下世界裡那隻想要吃掉蓋倫的可怖巨獸的氣息。
議會的人?陳森然皺了皺眉頭,覺得以後應該來多上上課了。
回到黑曜石圖書館的後,陳森然也沒有繼續和卡爾瑪聊天,徑自一頭扎入了幽深的書海里。
關於那朵深深紮根於外面臺階上的白蓮花的事情,他已經不想去管。他現在只想好好地看一會兒書,然後靜靜等著北方的訊息,提劍去殺人。
不過意外還是發生了,當傍晚陳森然準備離去的時候,卡瑪爾對他說:“我已經答應她了。”
“為了安妮?還是易?”陳森然沒有覺得意外也沒有覺得理所應當,他現在有點看不懂這個中年女人,她似乎如星辰般洞曉一切,又如同頑石般沉默不言。
“為了所有人。”卡爾瑪用她那雙星辰般亮徹的眼眸看著陳森然,今夜似乎格外耀眼,“我從前跟你說過我在這裡是為了贖罪,我雖未親手殺死任何人卻有無數人因為我死去。所以很多年前我為了不讓人們再繼續流血答應了議會的條件,來到了這裡。”
“於是議會欺騙了你?”陳森然停下了腳步,準備聽一聽一些陳年往事。
“沒錯,艾歐尼亞依舊四分五裂。他們承諾給予艾歐尼亞的平衡,只是如同生物鏈般的平衡,年輕人活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