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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薩斯,我聽過你。”內瑟斯似乎是並不急於動手,他將那點死灰色的光凝在指掌間,慢慢揮舞著說,“據說你在空間和死靈魔法上很有些造詣。”他的語氣舒緩,動作輕柔,完全不像是要和人一決生死,反而更像是和一個新交的新朋友談天。
“您過獎了。”卡爾薩斯也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他發出了那一擊暗紅色的死光之後,便攏起了雙手,也擺開了一副暢談到天明的架勢,“我只是研究死亡,而您可是研究生命,一切的起源,您的幾篇生命魔法的論文,比如說《生命魔法與人體機理》,那可都是我的案頭讀物。”他的語氣也異常地舒緩,甚至還有些誠懇,就彷彿他真的很欣賞崇拜內瑟斯,那種態度完全不像是一個活了幾百年學識淵博的亡靈,而像是一個新接觸魔法的後進晚輩。
“哦,你看過那個……那都是些不成熟的東西,不值一提。”內瑟斯有些驚訝地笑了起來。
“哦,您可別那麼說。”卡爾薩斯也大笑了起來。
他們笑得完全就是一拍即合的好朋友,而不是仇敵。
看著這兩個傢伙不動手,反而開始侃侃而談,陳森然頓時有些頭痛,本來在他的計劃中,他是希望卡爾薩斯和老杜一起上的,畢竟在卡茲克消耗了一波內瑟斯之後,就算是沒有傷到他,能量多少總是有些損耗的,而這時他們兩個再一起上,勝算就會大許多。
可惜卡爾薩斯率先提出了挑戰,還是規格最高的那種古禮,再加上他之前忽然暴露出來的那一絲殺意,等於是在無形中和陳森然之間劃上了界限,他們的那種同盟的關係產生了一絲裂縫,也讓陳森然徹底喪失了開口機會。
所以陳森然只能將目光投向了老杜,希望這個老傢伙可以聰明一點識趣一點,直接出手。
但是可惜,這個從前就不把陳森然放在眼裡的老傢伙這一次同樣無視了他,他抱著雙手,臉上甚至露出一絲饒有興味的笑容,完全就是一副繼續看好戲的姿態。
於是陳森然徹底處於了被動,他這個時候甚至開始抱怨老天為什麼不在他穿越的時候順帶給他一身逆天的能力,就像是其他的一些爛俗的三流狗血故事裡的男主角一樣。那樣他就可以自己直接出手碾壓一切,而不用在這裡看別人的臉色。
看著那兩個談性不減,似乎還真有就魔法的本質進行一場長長的學術探討的該死的傢伙,陳森然不禁有些躁動地揉了揉太陽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精神力在前一刻忽然產生了一些波動,像是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他現在真想快點把這裡的爛事搞定,然後回去看看丫頭睡的好不好。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真的。”內瑟斯還在笑,他一邊笑著一邊將手裡的那些死灰色的能量把玩地越發靈活,“我曾經路過你的沼澤三次,不過我都因為有事而沒有進去,說起來真是叫人遺憾。”
“哦,那可真是我的損失。”卡爾薩斯也還在笑,他的手也還是攏在寬大的袖子裡,沒有人知道里面在醞釀著怎麼樣的黑暗,“那我們今天可是要好好地交流交流了。”說到最後一個字,卡爾薩斯忽然不笑了,他慢慢地開始將自己的雙手從袖子裡抽出來。
空氣裡的風徒然凝重了半分,有沉悶地氣息在他的周圍聚攏,擠壓了空氣,讓他身周的那些飄雪慢了好幾拍。
“說的是啊。”內瑟斯顯然是感受到了卡爾薩斯的訊號,他也不再笑了。
看著卡爾薩斯那雙只露出一個角的金屬的手套,以及那些爭先恐後湧出來的暗紅色的光,他只是揮了揮手,他的指掌間的死灰色的光便盡數飄飛了起來,倏忽間便瀰漫了他身周的三碼之地,將卡茲克身上放出來映照在空中的猩紅色完全吞噬,造成了一片細密的死灰色的霧。
當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