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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被從溫暖的被窩裡拉起來,打著哈欠冒著再一次漸大的雪趕到中軍大帳的時候。
陳森然已經點亮了整個大帳的油燈,密集的油燈讓整個帳篷亮如白晝。
那幅原本放在一側的軍事地圖被陳森然擺在了整個帳篷的中心,每一個座位上都被擺上了粗獷的牛角杯。
當被吵醒了美夢的人們掀開帳篷走進去的那一刻,最後一隻被倒滿的酒杯裡的溫熱的酒產生的溫熱酒氣才剛剛升起來。
“很抱歉深夜打擾了各位,先喝一杯酒暖暖身子吧。”陳森然放下了手裡的酒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讓陸續趕到的人入座。
聽到陳森然還算誠懇的道歉,再加上那些正冒著熱氣的牛角酒杯,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個地方的主事人蓋倫先生也坐在右首的位子上很悠然地喝著酒以後,一些原本想要抱怨的話也就吞進了肚子裡。
傑斯先生甚至大聲稱讚著空氣裡的美妙的酒味,並斷言那酒一定是極品,繼而快步坐到了左首的位子上端起了杯子進行品嚐。而事實上,空氣裡的味道因為大量的油燈的點燃而糟糕的一塌糊塗,以至於傑斯先生在行走的過程中連打了三個噴嚏。
當然誰也不會在意這個細節,伊澤瑞爾面無表情地坐在了左首末尾這個從前他絕對不會去坐的位置,凱特林緊靠著他坐下,艾希坐在了蓋倫的下首,泰達米爾和凱爾薩斯或許是因為白天演的那場戲,極為默契地坐在了右首的末尾兩個座上。
唯有那朵荒野玫瑰薇小姐舉起了她的拳頭,睡眼惺忪地對著陳森然狠狠道:“小子,你最好能夠講點有用的東西,否則我發誓我會把我的拳頭放在你那張可憐的脆弱的小臉蛋上。”
“如您所願,美麗的小姐。”陳森然對於薇的威脅毫不在意,他攤了攤手示意眾人先喝酒。
但是除了一心想要表現自己優雅大方的傑斯先生和一向以目中無人著稱的卡爾薩斯,沒有人去動那杯酒,他們都在盯著陳森然,希望他能快一點結束這一場讓人討厭的深夜聚會。
“既然如此。”陳森然也看出了這群人的不耐煩,畢竟誰被人在一個下雪的夜晚從溫暖的被窩裡拖出來,都不會有什麼好心情,“希望你們不會後悔沒有喝著一杯溫酒。”
陳森然在說完了這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後,側過了身體指向了背後的那張巨大的軍事地圖。
“現在,我們在這。”陳森然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塊明顯極為突出的地形,那就是餐桌高地,“這裡,現在,匯聚了,德瑪西亞人,阿瓦羅薩人,蠻族人,皮爾特沃夫人,雪山聯盟人,所有能夠影響到弗雷爾卓德的勢力,除了諾克薩斯人都在這裡。”
陳森然說道這裡,用一種審視的眼光看向所有人,試圖看到一些讓他驚喜的東西,但是可惜,沒有人有反應。
“你可以不說廢話嗎?”還是薇,這個女人皺了皺眉頭,完全不知道陳森然在說什麼。
當然,事實上,陳森然的那句話從表面看起來,也真的是一句徹徹底底的廢話。
所以幾乎每個人都看向了陳森然,用一種質疑的眼神。只有蓋倫和艾希以及卡爾薩斯沒有什麼表示,他們深知這個男人不會真的說廢話。
“而如果,斯維因沒有放棄雪山聯盟的話。”陳森然並沒有因為在場的人的質疑而加快語速,他還是說地不緊不慢,他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點著代表著雪山聯盟的那一塊白色的魔法磁鐵,“那麼,這一盆菜,就少了一道最重要的輔料。”說道最後,他將那一塊白色的磁鐵拿出了餐桌高地的範圍,他舉著那一塊白色的魔法磁鐵,再一次看向了所有人。
這一次,終於有人動容。
“你的意思是?”說話的是傑斯,他皺著眉頭似乎是終於抓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