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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藍白色的鬱金香在漫天的黑色玫瑰裡飄零旋轉,漫天都是劍刃砍碎血肉的聲音的時候。
沒有人注意到有一隻平平無奇的烏鴉穿越了滂沱的大雪,從餐桌高地之上一路向下,飛越了那個正在上演一出絕世血腥歌舞的亂戰之地,盤旋著低飛,最終落在了一隻平平無奇的肩膀上。
而這隻本來應該平平無奇卻因為那上面的四把帶著血的斧刃以及那一隻睜大的眼球而變得榮耀無比的肩膀的主人,自然就是從這場戰役一開始就沒有露過面的斯維因。
此刻他正站在遠離著那個戰場極遙遠的一個隱秘山頭上,他的身後是那些古怪的來自祖安直接造成了現在的局面的綠法儀器,他的身旁則是那個被稱為諾克薩斯軍方最高戰力的諾克薩斯之手德萊厄斯,這個一向以兇猛暴躁出名的野蠻男人正盯著他看,期待著最新的情報。
面對著德萊厄斯灼灼的眼神,斯維因這一次倒也沒有擺什麼架子,他逗弄了一會兒肩膀上的烏鴉後,便將頭湊近了這隻渾身漆黑,似乎永遠在陰謀裡打滾的鳥類,嘴巴里開始發出那種古怪的像是把聲音壓倒了最低的聲響。
詭譎的竊竊私語再一次在風雪漫天的雪山上響起,那些站立在那些綠色的魔法儀器旁邊的穿著黑色長袍的諾克薩斯暗殺隊員卻是沒有露出任何古怪的表情,顯然是習以為常,都是斯維因的心腹成員。
竊竊私語聲持續了將近十分鐘才停了下來。
“怎麼樣?”一等到斯維因與他的愛鳥停止交流,最為性急的德萊厄斯便急忙發問,好似再憋下去他就會吐血一般。
“計劃似乎都在掌控之中,泰達米爾已經攻入了阿瓦羅薩聯軍的後方大本營,卡爾薩斯斷後,阿瓦羅薩人前來支援。”斯維因一邊用手逗弄著那隻平平無奇的烏鴉,一邊皺起了眉頭似乎是有什麼東西在困擾著他。
“似乎?”德萊厄斯雖然性格上說有些急躁,但他能夠做到諾克薩斯軍部最強,風頭一時無兩,憑藉的當然也不僅僅只是他那飲血無數的的猙獰大斧,他的腦子雖然還不足以去理解斯維因的整個佈局,卻同樣不笨,所以他注意到了斯維因話裡的“似乎”這個詞。
“似乎”這個詞實在是太過模糊,太過具有可變性,本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斯維因的嘴巴里的,但是今天他竟然聽到了這個詞,說明這次的事情可能不像想象中的那麼順利。
“似乎。”斯維因點頭,他有些不自覺地看了一眼遠處的那個此刻正在遍地流血的戰場,眉頭皺的更緊,“從我的小寶貝帶給我的資訊來看,阿瓦羅薩聯軍的大本營確實是大亂,阿瓦羅薩人也如我所願不顧一切前來增援他們的女王,可是……在我沒有給出任何計劃,僅僅只是用語言誤導了泰達米爾的情況下,他竟然真的能夠想到利用虛造聲勢來形成兩面夾攻的假象,逼出卡爾薩斯留下斷後這種大膽而充滿了極高危險性的手段,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的意思是太順了?”德萊厄斯聽的有些頭腦發脹,覺得一時間實在無法理解斯維因到底在講什麼,不過大概意思就是,他覺得太順了。
“沒錯。就是太順了。”斯維因還是那種眉頭緊皺的樣子,似乎自己的全盤計劃得到了執行是種讓他很苦惱的結果一樣,“要知道,原本按照我對於泰達米爾的分析,雖然我在之前誤導他說要讓他帶五百個人去殺卡爾薩斯,但是就算他真的帶了五百個人去,也絕對有很大的可能最後只帶五十個去進行最為簡單的斬首行動,而不是進行現在這樣的心思細膩的佈局,泰達米爾本質上只是塊足夠堅韌的石頭。你要他去殺一個人,他絕對只懂得用刀一刀砍死對方,而不是想方設法用機關陷阱讓一塊石頭掉下來巧妙地砸死對方。”
“現在的這種結果在我的計算中,僅有不到百分之五的可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