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脂肪攪亂在一起。
她說:“你要不要搬來和我一起住?我現在住的地方挺貴的,衣帽間很不錯。”
他可能有點受不了了, 雖然說,估計過會兒又能自己調理過來:“你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沒有心,只有心臟。
莫烏莉問:“什麼意思?”
易思違說:“我不理解你, 不清楚你具體是什麼樣的人。但他對你那麼好, 你沒有理由——”
她沒有吃甜點, 抬起眼看向他, 冷冷地回答說:“一定要他做錯了什麼,我才能理直氣壯地自私嗎?他對我好,也是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他想要的東西,我給了他。我覺得他不是真的愛我,這個理由不充分嗎?”
他不說話,倒不是無話可說,只是,她就是這樣的人,野性的、很難愛的。在她沒必要撒謊的敘述裡,面對周聿澍這個痴情的富家少爺,她也沒有偽裝過自己。
“……我要走了。”
易思違站起來。有風吹動衣服,身體線條也好,臉也好,讓人感慨不愧是基因中頭彩的佼佼者。
莫烏莉不慌不忙地抬起頭。她知道的,人更愛吃被需要那一套,總希望能成為救世主。她目送他轉身。
有侍者靠近引路,然而,才轉過身,易思違就看到她儀態的改變。莫烏莉垂著頭,手輕輕轉動著桌上的叉子。那是她平時不會有的小動作,臉往下壓,像個無助的孩子。
她輕易就留住了他。易思違沒急著離開,但也不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