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握著手機,垂下手臂,重新抬起頭。
這一次,莫烏莉這邊響起提示音。她點開提醒,檢視資訊,易思違說:“有必要連鑰匙孔都堵上?”
她單手敲著輸入法。他的手機產生一連串的震動。
“什麼意思?你家門壞了?進不去了嗎?要不要到我那裡去?”好幾條訊息,莫烏莉是拆開發的,最後又發了一張照片,是她和一隻比格犬在泳池旁邊的合影。比格犬皮毛很漂亮,看臉和爪子能辨認出血統純正,是隻很不錯的狗。
易思違很喜歡狗,參加工作前,他的微信頭像一直是他中學時和寵物狗的合影。那是他外婆送他的,是一隻白色的比熊犬。但是,很快,小狗就生病死掉了。外婆很嚴格,之後就不準再養。一看到這麼可愛的狗,易思違童心大發,馬上點開照片,放大了仔細看。
電梯停到指定樓層,電梯門開啟前,他回覆她:“不要再捉弄我了。”
莫烏莉走出去,周敬如和他的秘書跟在身後。她沒有立即走開,而是側過身。電梯門徐徐閉攏,易思違站在最裡面,默默看著她。
玻璃門合上,電梯向上升,消失在視野裡。
周敬如說:“你認識他?”
“嗯。”莫烏莉發出輕巧的鼻音,點點頭說,“我和他大學同班,很巧吧?”
周敬如審視她:“只是這樣?”
“有什麼奇怪的嗎?”她已經轉身,邁開步子。
周敬如雙手插在口袋裡,信步閒庭地走在她身旁:“沒有。你最近每天都在忙什麼?怎麼不來醫院?”
“我要工作的。”
“還是之前那些科室品牌?”
“是峰會。”
周敬如鄭重其事地敲打道:“有空多來看看聿澍,因為離婚,他本來就很不舒服,現在又要延遲出院。他想東想西,對我也不好。他現在很需要你,你就陪陪他唄,就當幫我了。”
“知道了。”她輕飄飄地回答。
已經到了目的地外,他們停在門外。秘書準備推門,卻被周敬如攔住了。他一副不忙著進去的樣子,挺身站在莫烏莉跟前。她笑了一下,伸出手,替他束緊領帶。周敬如驟然靠近,並不算親密,但是,壓低後的聲音在耳邊久久揮之不去:“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手指夾著領帶,她慢慢抽出來,輕輕在他胸前推了一下。周敬如略微趔趄,往後退了幾步。莫烏莉已經笑著走開。
她笑著,輕聲說:“我管你?”
他只當她是在嬌嗔,是一種甜蜜的情趣,所以,反而笑了笑。
離這裡最近的客梯更寬敞,但莫烏莉卻原路返回,去找之前通往醫務人員和會員專用的地下停車場那架。玻璃廂梯從上方降臨,裡面空無一人。開啟後,她走進去,沒有選擇站在中間或前方,而是故意退到最裡側。那是剛才易思違站的位置。
莫烏莉實在不理解,那些人是抱著何等心態對她說出“我需要你”的。總不可能以為說了就有用吧?他們的渴求於她而言一文不值。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招來,驅散時自然毫不留情。每個人都以自我為中心,卻忽略別人的想法,寄希望於他們能犧牲願望來關照自己。這是自私還是愚蠢?她根本懶得去想。
別人的要求有什麼重要?
她只在乎自己的慾望。
莫烏莉進了病房,周聿澍正在看書。見她過來,他馬上就放下了。
“莉莉……”周聿澍說,“又麻煩你過來了。明明你沒有義務……”
“怎麼這麼說?對外我們還是夫妻呀。”她側身,輕輕壓著裙襬,坐到他的床沿。兩隻手握在一起。
一提到這層身份,周聿澍又順其自然地失落。莫烏莉像有讀心術一般,馬上看透了他的想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