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再踏進時家大門。而且楚大人欠時家很多的債,還沒個說法呢。”溫寧不卑不亢,將楚慕白的罪行昭然若揭。
墨雲稷掃了一眼一箱子的賬本,冷漠的臉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敢情這是給他準備的!
這等閒事,他堂堂王爺自然不會自降身價去管,目光炯炯帶著探究的意味望向墨雲稷。
墨雲稷很識趣,“巧了!本官奉旨查恩科舞弊案,有些事正需要楚大人跟著回去協助調查,這麼大一箱的金錢債,就一併帶回吧!”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時溫寧,見她終於敢抬眸看自己一眼,眸光幽深,意不可明,“不知是否耽誤了貴府處理正事?”
溫寧神色一鬆,星眸含笑,親手將和離書捧到楚慕白麵前,“楚大人,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剛才當眾允諾的事,現在不會要當著王爺和墨大人的面反悔吧?”
楚慕白欠她姐妹的,豈止是這些錢財,更是命!
他要用半世的痛苦和不順,還有他這條命來償還!
楚慕白臉色蒼白,雙肩垂下,呆若木雞!
楚老夫人見勢,連忙膝行幾步到寶賢王面前,“王爺,絕無和離之事!這件婚事是父母之命,豈容他們兒戲,況且,民婦的兒媳時溫宜也並未親口說要和離,一切只是時二小姐一己之言。”
“是這樣嗎?”寶賢王轉臉問向溫寧。
太妃已經醒了,睜開眼便要見她,還叮囑必須讓他親自去接,還不許委屈薄待她。
寶賢王雖不喜這個滿身是刺的粗鄙丫頭,但她確確實實救了太妃。
何況她再不好也是王府的人,楚慕白竟然吃了狗膽,敢讓她去頂罪,就憑這一點,他就該死。
不知何時,溫寧的眼中已蘊出兩朵淚花,小唇一撇,可憐兮兮的望著寶賢王,“阿姐被楚大人給打得起不了榻了,到現在眼睛還不能視物,是阿姐全權委託阿寧,與楚大人好聚好散,可是楚大人一家偏是不聽那,一個賴在裡面不走,一個嚷嚷要分時家產業,還有一個……”溫寧雙眸一眨,眼淚簌簌落下,看上去楚楚可憐,令人動容,“還有一個寧肯作死我們姐妹二人,也要糾纏著不準和離,還說我們人傻錢多,活該。”
墨雲稷看著她這幅模樣,忍不住揚起了唇角。
寶賢王心中婺的一軟,他最是見不得小女兒家哭,“簡直是欺人太甚!堂堂男兒有力氣自當保家衛國,卻在家中欺負自己的髮妻,算什麼本事?”
“好!”人群裡突然有人舉起拳頭叫好。漸漸地兩個三個,最後都跟著附和起來,“王爺賢明,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寶賢王刀眉一挑,心情見好。
楚慕白被墨雲稷似刃的寒眸盯得直發毛,竟鬼使神差的按上了紅燦燦的大手印。
時溫寧抱著和離書,福身道:“王爺英明,多謝王爺仗義執言,為民做主。”